林晚秋呆在浴室看着自己的身体,表qíng有些呆滞。她现在越来越害怕面对白沭北了,随时都有种濒临崩溃的错觉,她害怕自己会失控。
白沭北躺在netg上看电视,林晚秋从做完开始就没怎么说过话,越来越沉默了。他寻思着是不是该带她去旅旅游散散心,看到她不高兴他比谁都难受。
白沭北知道自己对她更上心了,可是却不再像以前那般抵触这心理,喜欢自己的老婆有什么不对?反正他这辈子都不可能和林晚秋分手的。
白沭北这么想的时候,并没预料到事qíng很快就有变化,他一直深信不会离开他的女人,会那般决绝地说要离开。
☆、决裂(上)
白沭北告诉林晚秋要在这个避暑山庄住一晚,他心qíng似乎好极了,耐心地哄着她。下午还带她四处游玩,到附近的小镇子里租了辆自行车游古镇。
午后的阳光静静流淌在镇子上,林晚秋坐在后座,脚机械地跟着他的步伐。说不上来此刻心里的真实感受,不管白沭北做什么,她总是会不由自主地猜他的目的。
或许这些事他也陪顾安宁一起做过?这么想就做什么都有些兴缺缺,可是她不想忤逆白沭北,她现在没心qíng和他吵架。
两人逛到一家有当地特色的手工艺品店,白沭北随意看着,结果现林晚秋站在老板跟前一直没有挪步。幸好老板是个年纪稍大的老婆婆,不然白沭北那点小心思又要作了。
&1dquo;怎么了?”白沭北站在她身后,揽着她的肩膀好奇,&1dquo;什么呆。”
林晚秋只是看了他一眼,却没有说话,她慢慢俯身在老婆婆跟前蹲下,语气虔诚:&1dquo;阿婆,这个可以自己动手做吗?”
她指了指一旁的一枚银锁,小小的看起来很jīng致。
老婆婆从眼镜下方看她一眼,似是有些意外:&1dquo;这个做起来很麻烦。”
&1dquo;没事。”林晚秋笑着,自觉地拿过一旁的小木椅坐在她身旁,跟个认真好学的孩子似的,&1dquo;我想做一个给我女儿。”
白沭北微怔,眼神复杂地看林晚秋一眼。
&1dquo;这是吉祥锁,我希望她以后能顺顺利利的。”林晚秋摩挲着那枚银锁,指尖有些抖。她和白沭北或许走不到尽头了,她想给萌萌留下一些属于她的记忆,自己亲手做的总是意义不一样的。
老人只是无声看了她一会,最后又若有所思地看了眼白沭北。
白沭北虽然不了解银器,可是也知道打磨起来很麻烦,压低声音在她耳边说:&1dquo;外面不是有卖的?”
林晚秋看看他,笑了笑:&1dquo;我做的买不到。”
白沭北蹙眉,无奈地坐在店里看林晚秋和老婆婆现学现做,不得不说林晚秋在这方面是有些天分,而且她很细心,做起来特别认真。
白沭北看着,好像慢慢沉浸到那幅画面里,周围的人声和喧闹都渐渐消失了,眼里只剩下那个清丽的侧影。
林晚秋白净的小脸上有浅浅一层汗珠,偶尔抬起手臂擦一下,细腻的肌肤上有莹莹一层水光,透着亮,有些诱-人。可是白沭北只觉得那画面很漂亮,第一次脑子里没产生那些龌龊的念头。
老人脾气不大好,说的话也有些难听,林晚秋只要稍稍做错一个步骤就会被骂,可是她都耐着xing子虚心受教。
在店里几乎耗了一整个下午,白沭北从没感觉到时间过的如此快,而且看着林晚秋做这些事&he11ip;&he11ip;他居然觉得挺享受。
两人一直熬到了晚上暮色-降临,白沭北看着成型的那枚小银锁有些挪不开眼,虽然没有老人做的那般细腻,但是也能看出林晚秋的用心。
白沭北最后耍赖bī着林晚秋再给他打枚戒指,林晚秋有些难以理解:&1dquo;这个不值钱的,而且你平时也不能带——”
这话不知道哪里惹了白沭北,男人当即就沉了脸:&1dquo;我带不带是我的事,你眼里只有钱和萌萌?”
这不正是他期望的吗?林晚秋费解地看着他。
白沭北脸色更难看了:&1dquo;做不做?”
林晚秋无奈地还是打磨了一枚简单的银戒给他,这个省事儿多了,而且她有了些经验,比吉祥锁做的还要好。
白沭北将那枚素净的银圈握在手心里,心里有股异样的qíng愫流动着。
回去时他高兴极了,跟个孩子似的,一直抬手看无名指上那枚戒指:&1dquo;应该在里边刻个字的,最好刻你的名字。”
林晚秋频频看了他好几眼,他这幅样子,让她快要分辨不清了,只是抿了抿唇没说话,安静地跟在他身后-
晚上林晚秋从浴室出来,却现白沭北没在卧室,她往外间一走,看到白沭北站在阳台打电话。
那一刻她忽然有些迟疑,几乎本能地认定了这个电话是打给谁的,或者是谁打过来的。如果不走过去,可以继续装作什么都不知道,听到了对话内容,辛苦的还是只有她自己。
林晚秋紧紧攥着浴袍的系带,喉咙一阵阵紧,看着他挺拔修长的身形,最后还是轻轻走了过去。
&1dquo;现在能睡着了?你刚康复,好好休息。”
白沭北背对着她,她看不到他的表qíng变化,只能看到他指间的烟燃了一大截烟灰,他的声音随着徐徐夜风chuī进了她耳朵里,音色柔得让人的心脏都随之变软。
林晚秋靠着冰凉的墙面,全身都彻骨冰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