芳舞吸了下鼻子,"嗯,是我。"
"你在哭吗?出什么事了?怎么会突然想到给我打电话?"她的来电,叶致远明显有些诧异。
"致远哥哥,我想向你证实一件事。"她尽量压抑着抽泣声,冷静的说话。
叶致远认真的听她说着,她把刚阮珊珊说的话一五一十的和叶致远说了,叶致远那边却停住了,很久都没有声音。
"致远哥哥,你告诉我实话,好不好?"她抽噎起来,他越是不出声,她心底的不安和恐惧就在无线的放大。
那些感情,膨胀在她心头,压着,沉着,几乎要让她透不过气。
"芳舞,别哭了"叶致远有些艰涩的开口,"事情都过去了,别去想了。只要你自己知道你是无辜的就好了。"
芳舞不知道叶致远还在那边说着什么,她只知道她一个字都听不进去了,剩下的只有嗡嗡嗡的声音。
挂了电话抬头时,眼前已经是一片白。
她起身,走了一步,小腿却一软,她狼狈的跌在地上,手心磕在小卵石上,顿时渗出了血。
欧彦西正要去另外一家公司谈下个季度的开案,却不想竟见到这样狼狈的杜芳舞。
他直接踩了个急刹车,齐尧猝不及防,额头硬生生砸在车窗上。
"怎么了?出车祸了?"她莫名其妙的望着前方,却没有意料中的事故。
侧目,见欧彦西直直的偏着脸望着外边。
顺着他视线看去,"是上次看到的那女孩。"
欧彦西不咸不淡的"嗯"了一声,直接熄了火,拔钥匙。
齐尧明白过来,一把握住他的手,"欧少,时间来不及了。"
欧彦西抽出手,指了指后头跟上来的车,"你跟他们先过去,有什么你们谈,不懂的再打我电话。"
也不等齐尧再说什么,他大步朝芳舞跑了过去。
齐尧看得有些称奇。
还真是见到欧少第一次为了个女人把公事也丢一边呢!
看来,这女孩儿对他的意义,还真有点不一样!
欧彦西站在那,看着那瘦弱的身子,狼狈的倒下,又强撑着站起,还没迈出一步,又倒下,她再倔强的站起。
阳光明明很灿烂明媚,打在她身上却将她衬得那么苍白萧索。
泪,洒在鹅卵石上,他突然觉得刺目得很。
不是第一次看女孩子哭,但这样的杜芳舞他却是第一次见。
那样的脆弱,仿佛只是轻轻一碰就会碎裂。
却又是那样的忧伤,像一个毫无破洞的网,漫天盖地的将她笼罩住,让她无处可逃。
她到底怎么了?
再一次摔下时,欧彦西伸手接过她纤细的身子,"你怎么回事?"
他眉心皱着,忧心忡忡。
芳舞一回头,见到他,也不说话,只是咬着唇,大哭起来。
"欧彦西,帮帮我帮帮我好不好?"她像个脆弱的孩子,死死捏着他的衣角,眼底尽是祈求。
欧彦西心一软,望着那双被泪冲刷过而变得更加明亮的眸子,一时说不出来那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
沉闷、窒息,让他觉得难受
"你说。我会帮你。"他的嗓音有些暗哑,但很坚定。
扶着她的大掌又用力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