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芳舞,其实谦哥哥会变成这样"她舔了舔唇,"其实,谦哥哥家里酿成的惨剧,和杜妈妈脱不了干系"
芳舞心一紧,不明所以的瞪大眼望着她。
离家的惨剧为什么会和自己的母亲有关系?!!
"听说杜妈妈在外面有个"阮珊珊似在斟酌用词,好一会才艰难的说出口,"有个相好的为了谋取离家的财产,所以杜妈妈和对方才谋划了这场悲剧"
"砰——"
阮珊珊的话才一落,芳舞手一松,手上的玻璃杯狠狠砸在茶桌上,出一声惊悚的声响。
落碎在米色地板上。
她倍受打击的整个人僵在那里。
脸色苍白如纸,瞪大的眼,尽是不可置信
"芳舞,你没事吧?"阮珊珊似被她的样子吓到,赶紧推了推她。
芳舞猛然回过神来,连手指都是苍白的。
因为阮珊珊的碰触,她起身狼狈的后退一步,也不理她,只蹲下来捡着地上破碎的杯子。
手不断的在颤抖,一不小心,玻璃碎片划破了指腹。
殷红的血,一下子就透过薄薄的肌肤渗了出来。
让她痛得拧起了眉,连同全身的骨头和心都在一起痛着
痛到让她有片刻的窒息。
她不敢相信,怎么会是这样的事实。
她以为离谦恨她,不过是因为小时候母亲的突然进入
一贯温柔的母亲,真的会变成那样狰狞的杀人魔吗?
她不敢相信,不敢相信
芳舞连假都忘了请,失控的往楼下冲,不顾阮珊珊在身后的呼喊。
楼道上,恰恰遇见刚从洗手间里出来的宁舒,一见她眼眶通红,宁舒吓一跳,"芳舞,你怎么了?"
"我没事宁舒,麻烦你帮我请假我有事,出去一趟"她尽量压抑自己的哽咽声,但却没办法。
宁舒赶紧从包里拿纸巾递给她,"先别哭了,我帮你和主管说一声。"
芳舞道了谢,出了公司。
阮珊珊站在楼上,看着楼下那抹匆匆消失又再出现的身影,一抹歉疚袭入眼底。
她做错事了吧?那些东西,不该说的
芳舞冲到楼下,坐在花园的长椅上,脑子里有长久的空白。
大街上的车鸣声此起彼伏的响着,她却半点都听不进去,耳边回旋的全是阮珊珊的那些话。
她逼着自己冷静下来,可是,没法。
泪,落得越来越多,她颤抖着手,好不容易才从口袋里掏出手机来,按着刚刚从阮珊珊那儿要来的电话。
等了好一会,那边才接通。
"喂,哪位?"温润的男音如涓涓溪水一般透过电波传来。
"叶致远哥哥"芳舞哽咽了下,才艰难的找回自己的声音。
她和叶致远也算是旧识,但是并没有和离谦那样熟。
那边顿了下,似认出她的声音,"你是芳舞?"
他并不确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