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蔹立马指着药炉道:&1dquo;喝&he11ip;&he11ip;那个!”
难为他还记得那是他自己需要喝的苦药,这下分派到殷寒亭头上,他很快高兴起来,因为出现幻觉而带来的困惑也去了几分。
殷寒亭无奈地看着他道:&1dquo;那是你的。”
白蔹见他说得完全不容反驳,很快又耷拉下脑袋。
殷寒亭哭笑不得,心里却觉着小糙比前些日子似乎更聪慧了一些,不知道是不是受了昨日刑殿的影响。
林芷进到龙君的寝宫还得有一会儿,白蔹却是等不及了,他趁着殷寒亭不注意去晃了晃蓝玉的手,似乎是想让蓝玉带他出去,不过经过昨日那一番惊心动魄,蓝玉哪里还敢做这种有可能让她掉脑袋的事qíng?
白蔹立即可怜地看着殷寒亭道:&1dquo;我都不&he11ip;&he11ip;不可以自己出去玩&he11ip;&he11ip;”
殷寒亭闻言一怔,小糙的眼神充满了对东海的失望,其实这里是他从小生长的地方,就应该也是小糙的家,若是小糙在东海呆得不开心,那么恢复神智以后只怕就更是要讨厌这里了。
不过话虽如此,到底放心不下,他略一犹豫道:&1dquo;去吧,记得在天黑之前回来,不可以跑太远。”
什么?蓝玉听完差点没傻眼!宠溺到这个地步还有什么可说的?难道她前几天都白白担惊受怕了?事实上让小糙进出偏殿或是夜荷苑澜轩根本无所谓?
等到白蔹欢快地跑出门去,殷寒亭揉了揉额角,立即站起身道:&1dquo;我跟着他,让林芷不用来了。”出去玩可以,但依小糙的个xing,走丢或是不认识路回来完全大有可能,他怎么能够真的放心?
再说即使让蓝玉跟着,昨天还不一样出事?连解决的办法都没有。
他实在不愿让小糙再在他看不见的地方难过了。
然而殷寒亭刚站起来眼前又是一阵晕,可能昨晚光顾着照看小糙感染了风寒,他已经好些年没生过病,竟然来得如此迅猛,连带着jīng神也不济起来,不过还可以再撑一撑。
得到许可四处玩耍的小糙则在宫里一通乱走,他没有察觉到默然地跟踪在身后的殷寒亭,只是隐约有些在意昨天幻觉中那个男人对他说过的话——
偏殿?哪里是偏殿?
崇琰又是谁?
殷寒亭真的会打他吗?那种血淋淋的可怕与疼痛,只是看着就觉得好绝望啊!
他还记得殷寒亭和他说过的故事,他们最初的遇见,明明在男人的描述下,虽然大半都不懂,但是那种满足只是听一听都能感受得到&he11ip;&he11ip;
结果直到昨天,他才现他所听到的和眼见的完全似乎不同&he11ip;&he11ip;
白蔹在昨日呆滞着不说话的那段时间里,心中一直藏着这个困惑,他本来想悄悄问一问蓝玉,但是蓝玉又不和他一起出来玩&he11ip;&he11ip;
他可以直接去问男人吗?
如果问了的话会不会被吃掉?
白蔹踢了一下脚边的石头,因为他一阵蒙头瞎走,此时不知来到了哪个小花园中,团团粉蓝深红的珊瑚紧紧簇拥着,甚至还有几只从珊瑚中跑出来的小鱼。
他蹲在花坛边玩了一会儿,忽然就看见有几个穿着长裙的侍女从远处路过,他顿时心中一喜,赶忙跟了上去,结果半路却现侍女们要去的地方似乎有些不大对劲,紧接着他又看到了拎着长刀的侍卫,和昨天&he11ip;&he11ip;昨天的那些人好像!
白蔹:&1dquo;=o=&he11ip;&he11ip;”
殷寒亭眼睁睁地看着白蔹先是跟随侍女走进后宫中浣衣的地方,然后又和侍卫绕去了内务局,最后侍卫们对着走丢的白蔹一通手舞足蹈的比划,又是点头又是摇头的,这才指出了一个明确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