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教的手还好,手臂被缠龙须所伤,如要愈合,恐怕当今世上,只有一个人有这个本事。”药堂堂主神情凝重,实在不太好提起那个怪人。
“谁?”步峣站到牧远歌旁边想说什么又不知如何说起,闻言急不可耐地扭过头。
还能有谁,牧远歌心头一顿,他怎么把这么重要的一个人给忘了!胥礼的莫名病重,阮慕安的死,线索还没有彻底中断,当时那人在山上,一切皆有可能!只要找那人问问清楚,也许能知道线索。
药王千面。
人如其称号,千般面孔,滑腻无比,医术虽高,却神龙见不见尾,正邪两靠,是个需要他的时候求他求不到,不需要他的时候指不定在什么地方擦肩而过的,不可言说的人物。
如今的善城已经恢复昔日昌盛,和当年牧远歌所见满目狼藉的死城迥乎不同。善城城主的死,究竟和善城现在生的事有没有关系,还不好说。
牧远歌去了之后,现城内安分得很。
街道上热闹非凡,小贩还在热情地叫卖,一切都井然有序,半点祸患的迹象都没有。
“嘶,按理说一旦城内出事,家家都会闭户,店铺也不会开张,胆子小的估计连夜出城……这热闹得好像什么都不曾生的样子,胥礼,你觉不觉得有古……”
牧远歌随着胥礼踏进一家酒楼,说话声戛然而止,在一众觥筹交错的酒桌中,他看到了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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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美人榜位
胥礼回答他:“最开始是有邪道中人大量聚集此地,紧接着便有异植作祟,但城主派兵巡视,稳住了形势并未张扬,亲自上长生剑宗汇报此事,却在临近下山之际,被异植暗害,事情牵扯到了长生剑宗宗主候选人。再者,善城百姓的胆量比较大。”
“为何他们特殊?”牧远歌道。
“你自己不知道?你当年不是还帮过他们吗,”步峣给牧远歌拉开门帘,等他进去了就放下帘子,那帘子差点撞到胥礼的鼻梁,步峣完全没注意到,头一低就抢先进去了,解释道:“当年此地沦为死城,百姓流离失所,逃难在外,受过你些许恩惠,后来在宗门帮持下焕然一,他们重回到城中安居乐业,并不排斥邪道中人进出。平时有些邪道中人出没是很正常的事,但邪道大人物聚集,就不简单了。”
“能有多大?”牧远歌扫了步峣一眼,他和胥礼提前下山也就罢了,步峣在他们拜见了小掌教以后,居然也跟着出来了,美其名曰他要把善城之祸解决得尽善尽美,让人挑不出他徒弟的毛病,一路上殷勤得不行。
以他对步峣的了解,仅凭胥礼的三言两语就能让他对自己的印象大改观是不可能的,只能说他是为了徒弟在忍辱负重,所以殷勤之余还时不时露出嫌弃之色,牧远歌看得直挑眉,他难道缺掀门帘,拉椅子的人么。
步峣给牧远歌擦干净那一面的桌子,拉开椅子,牧远歌坐了下来,下巴往前抬了下:“他么?”
酒楼一楼招待客人,楼上则是客栈,一楼很热闹,说书先生博通古今。
正对着戏台的桌子上坐着两男一女,牧远歌一眼过去,就看到了他当年的左斩使晏伏,乍看之下人畜无害,实则天字头等杀手,一言不合就请辞,当年牧远歌少说被他甩脸五十次,具体多少次数不清了。
说起来,晏伏已经算是赏心悦目的美男子,但背对着牧远歌的那人,一身白衣,银白环,墨如缎,瞧那身形有些眼熟不知在哪儿见过。
此刻晏伏环臂于胸,细长的眸子半磕着,乍看之下好像心绪很平,了解他的却知道这是危险的前兆。
北承天府的巨头!步峣倒吸凉气,看清那几人的瞬间,猛地看向台上的说书人。
说书人批判如今邪道掌权之人,可被他大肆批判的人,就坐在台下!离他不到两丈远的地方。
“他们这么沉得住气?”步峣道。
“你且等着看。”牧远歌道。
“现如今实力最高之人,莫过于正道座胥礼,如今的太上宗主,亲眼目睹那一场景的人说,当时座怀里抱着已故的府君,从高台上走下,月阙涌现出炙热的火焰,一步剑长生……”
“你突破第四境了?”牧远歌问胥礼。
胥礼顿了下,道:“不稳。”
“那就是突破了,还有不稳这种说法?”牧远歌刮目相看,他的遗憾很多,其一便是没能参悟第四境,听说胥礼居然能早他一步突破,不由露出羡慕的目光。
胥礼道:“不是次次都能激,十次里能有一次就算不错。”
“确实,如果稳在第四境,也不会有邪道中人敢来找你麻烦。”那也很了不得,牧远歌不禁打量起胥礼来,虽说长生剑宗很多人哪怕远不及剑长生之境,也会想尽办法驻颜,但胥礼大概就是天生丽质,冰雪般的容颜始终那样,哪怕病重的时候也风采然。
步峣听他俩说话,这么有话聊的两人,当年到底是怎么做到十年不交流的,他无法理解:“你听到胥礼怀里抱着你,你居然都没有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