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问题。」这麼简单的事他当然办得到,遑论他根本希望上镜头的机会越少越好。
宴会现场,许多名流及媒体早已等著,今天黎大同要把第二代的儿女介绍给大家,而黎蓝和父亲已经先到了,每个人都睁大眼睛想看黎风公主的男伴,会是哪位有為的青年才俊。
老王的轿车才抵达,镁光灯就开始闪个不停。黎灿先下了车,接著在眾人的期待与好奇之下,季凌阳接著下车坐上轮椅。
所有人惊讶得闔不拢嘴,只有两位当事人表情如常地牵手进了会场。
主客到齐,宴会正式开始,黎大同向眾人介绍了一双儿女后,让他们先开舞,而被冷落一旁的季凌阳只能乾瞪眼。他知道黎大同对他仍多少有些不满,他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以行动表现他对老婆的爱。
一舞既毕,他本想迎上黎灿,却被某个不识相的企业小开抢先一步向她邀舞,於是在下一曲音乐声中,她又和别人翩翩起舞。
第三支舞,是美华公司的年轻老闆,看来他们资讯安全系统是不想建置了;第四支舞,上驹电子的小开,或许奕阳下一季的零件商可以换人做做看;第五支舞&he11ip;&he11ip;
够了!顾不得老婆还在应付源源不绝的男性邀约,他推著轮椅过去,皮笑肉不笑地道:「各位,可以把我的女伴先还我一下吗?」
在场人士或多或少都和奕阳有生意往来,要不也知道这匹资讯黑马的厉害,基於利害考量,他们决定识相的全闪边去。
终於,只剩他和她了。
黎灿看他的表情就知道这傢伙大概又在生闷气了,不禁好气又好笑地询问,「你肚子饿不饿?要不要我去端点东西?」
「不用了。」他光看她这麼受欢迎,气都气饱了。
「真的不要?可是我好饿呢!」她哪会不知道他的心思,只好把自己拿出来当藉口。
「妳光和那些男人跳舞都来不及了,哪有空吃东西?」
「我不是故意不陪你的。你也知道,那些人都是我爸朋友的儿子,不招呼不行嘛。」从他话裡闻到醋意,她心裡偷笑。「你看,人家踏进会场后还没吃过东西呢,肚子都扁了,多可怜啊。」
虽然心裡不满,但也捨不得看她挨饿,他拦截住路过的服务生,吩咐了几句,便拉著她到桌边坐下。
「我自己去端就好啦。」她不解他的用意。
「妳以為我会再让那些狂蜂浪蝶有机会来缠妳吗?」他挑起眉反问。
瞧他一脸酸相,她终於忍俊不住咯咯笑起来。
季凌阳当然知道她在笑什麼,却也只能没好气地瞪著她,等她笑个够本。
「呃,黎小姐,可以让我们採访一下吗?」见到公主终於得空,媒体连忙靠了过来。
在得到她肯后,一出口就是全场关注的问题。「请问黎小姐,妳和季先生的关係是?」
「我们是&he11ip;&he11ip;」她直觉地望了他一眼,突然坏心眼地甜甜一笑。「我们是很好的朋友。」
很好的朋友?!季凌阳差点没吐血,不过他仍谨记著自己的承诺,在媒体前保持沉默。
「多好的朋友?是男朋友吗?」记者又问。
这次黎灿的笑容就保留了些神祕感。「这就要看他的诚意嘍。」
所有媒体的注意力顿时全转向季凌阳,但见他眼角抽搐一下,仍是不说话。
保持沉默&he11ip;&he11ip;保持沉默&he11ip;&he11ip;他妈的老婆都不认他了,还保持什麼鬼沉默!
「我&he11ip;&he11ip;」他才说一个字,马上被黎灿打断。
「对不起,各位记者先生小姐,我们还没用餐呢,可以先让我们吃饱吗?」她状似无辜地指著服务生送上的餐盘。
主人都这麼说了,识时务的媒体记者们一哄而散,先去追其他企业名流的消息。
而这端的黎灿放开胸怀太快朵颐,季凌阳却是越来越阴沉了。
「妳為什麼不说妳是我老婆?」他黑著脸问。
「你好兇,这样我怎麼敢回答?」一副可怜兮兮的表情,看起来就是装的。
可是季凌阳却中招了,他极力缓和自己严厉的神色,再问一次。
「做我的妻子让妳丢脸吗?妳為什麼不承认?」
吃得心满意足的黎灿用纸巾抹抹嘴,放下手中刀叉,这才正视他,给了他犹如当头棒喝的答案。
「因為你曾经说,要我不能洩露是你妻子的身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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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凌阳终於深深地体会到什麼叫作法自毙。
坐在床上,听著浴室哗啦啦的水声,偶尔还会传来一两句不成调的歌声,她的心情很好,他却奇檬子很差。
什麼不能洩露她是他妻子的身分,这根本是他以前昏了头说出的鬼话,她却奉為圭臬。他看得出来她是故意的,可是他&he11ip;&he11ip;他竟然&he11ip;&he11ip;
竟然拿她没办法,只能继续坐在床上生闷气。
浴室裡芙蓉出水的佳人终於出来了,瞧她洗得肌肤白裡透红,髮梢性感地垂著几滴小水珠,由於被他掳回季家,她只能穿他的浴袍,看起来更為撩人。
原就隐著阴翳的黑眸更暗了,只是这回是蒙上情慾。他忽然想到一个很好的、让自己正名的法子&he11ip;&he11ip;
「黎灿。」他声音低沉的唤著她,很有挑逗的意味。「过来一下。」
不明就裡的小女人听到他的叫唤后转过头去,不意见到他半裸著健壮的胸膛靠坐在床上,星眸裡的火焰狂野燃烧,好像想用眼睛吃了她似的,害她莫名其妙地脸红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