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作恶梦了吗?怎麼一起床就大吼大叫?」黎灿先摸了摸他的额头,没烧,倒是冷汗流了一堆。
季凌阳突然紧紧地抱住她,害她一头栽进他的胸怀。「我以為妳走了!我以為妳又离开我了&he11ip;&he11ip;」
黎灿这才明白他方才失控的怒吼是為了什麼,一股对他的怜惜溢满心头,只能安抚似地拍著他的肩背。「你睡了好久,因為我再也睡不著了,所以就先起来準备一些东西&he11ip;&he11ip;」
「準备什麼?」他警戒地问,现在对於她的一切都十分敏感。
「準备你的食物啦!」她挣扎了下,却推不开他的怀抱。
怔怔地盯著她半晌,确认她没有要离开,他眉间的皱褶才和缓下来。
「不要再吓我了。」他再也不想经歷一次那落入地狱般的痛苦。
「你&he11ip;&he11ip;」既然挣不开他,她索性犯懒地趴在他胸前,聆听他激越的心跳。「你没收到我寄回给你的纸箱吗?」
「我收到了。」他苦涩的一笑。「妳并不想要,不是吗?」
「唉。」她微喟,搥了他胸口一记,「你一定没有仔细看,对不对?」
「我只看到礼服,就再也看不下去了。」或许他会昏倒,除了劳累已到极限,瞬间承受太大的打击也是原因之一吧。
「所以你根本没看清楚。」她反手搂住他,这男人真是被她整惨了。「你的东西我是退回去了,可是我换过裡面的纸笺。寄回娘礼服,是因為你害我瘦了,礼服太大,你欠我好几顿大餐把肉补回来:至於钻饰,哪有用一张纸笺就求婚成功那麼简单,何况钻戒应该要你亲手替我戴上吧!至於你的手錶&he11ip;&he11ip;」
她举起细瘦的手臂,那錶正鬆垮垮地套在她腕上。「我勉强收下了,我也把项鍊放进盒子给你了,还要你好好保管,哪知你根本没看见。」
「我以為&he11ip;&he11ip;」因為先入為主的想法,无端害自己受了这麼多苦,季凌阳一时语塞,最后低低笑起来。「我真的很笨啊&he11ip;&he11ip;」
「知道就好。」这会儿她终於挣开他的箝制,从他怀裡坐起身来。「你睡了这麼久也累了吧?我去帮你端吃的来&he11ip;&he11ip;」
「别走!」见她又要消失了,他连忙又抓住她。
「我只是去拿东西给你吃。」她没好气地拍拍他,但他却无动於衷。「你不会想饿死吧?小心我把你的奕阳科技变成情色王国喔!」
「那就变吧。」他竟然不在乎,手仍紧紧握著她。「不管妳要行成人光碟、色情游戏,甚至情商品,只要妳高兴我都没意见。」
「你真是&he11ip;&he11ip;」看来他真是被吓著了,死活也要缠著她,令她好气又好笑。「只要十分鐘,好吗?」
像是做什麼重大决策,他考虑了半天才鬆手。「五分鐘。」
「五分鐘就五分鐘。」她协助他下了床,让他推著轮椅到浴室盥洗。
但在进浴室前,他突然又拉住她的小手。
「我想吻妳。」他说得脸不红气不喘,「以后每天早上,我都要妳一个早安吻。」
「不行。」手指顽皮地在他面前摇了摇,直到他脸色臭到不行,却又不敢作,她才脸色微红地道:「刷完牙才准你吻我。」
这回季凌阳不再拦她了,因為他轮椅一转,正忙著到浴室盥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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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人想到,陷入爱河的季凌阳,竟会如此的&he11ip;&he11ip;黏人。
除了上班时间,两人必须分别到不同的公司办公,其他时间,他都紧紧地缠著黎灿。当然他也提过请她回到奕阳上班的要求,不过被她一口否决了。
「奕阳的危机已经过了,你不需要我了。」她如此说道。
由於她并未搬回季家,所以他天天不辞辛劳地到黎家掳人,受尽岳父和小舅子的白眼也不放弃。
他的变化让每个人都讶异不已。晚上没看到老婆就不吃饭,睡觉时不抱老婆睡不著,特别是黎灿看dVd时,他十分坚持一定要和她一起看,即使一齣齣笑果十足的喜剧常令他昏昏欲睡。
尤其是每天的早安吻,有时黎灿忘了就推他出房间,他便在客厅吻得她喘不过气,常教不小心撞见的季父季母看得脸红心跳,直想和老伴也来个二度蜜月啊!
可是世事岂能尽如人意,在车祸后一向排斥在公眾面前出现的季凌阳,终於遇到天大的难题──黎灿要参加黎风企业的宴会,而他,完全不在她男伴的考虑范围内。
「你确定你要去?」已经著装好,美得像个天使的黎灿,十分怀疑地再次徵询他的意愿。
「对。」就算他不去,她的男伴只会是黎蓝,他也不愿意让心爱的老婆和别的男人出席,何况他知道今天宴会的情况不同。
反正之前脸上更恐怖的时候,都已经在媒体上出现过了,每个人也都知道他的情形,如果有奇怪的耳语或眼光,他只要视而不见、置若罔闻就好,无论如何都要看好美丽的老婆。
事实上,黎灿今天的小礼服只是露出半截美腿和嫩白纤细的藕臂,其他地方都包得紧紧的,可是他却仍打从心裡不愿让任何男人分享她的美好。
「好吧,但你必须答应我一个条件。」她无奈地说,真怕他去闹场。
「什麼条件?」他有些提防。
「不会让你当眾跳脱衣舞的啦!只是要你在媒体前保持沉默就好,你知道现在奕阳比黎风红多了,我可不希望你砸了我爸的场子,把风采都抢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