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冉没办法,就站在一边巴巴看着,早早买了运动饮料准备好,扔在脚下一堆乱七八糟满是汗味的男生衣服上。
等场上正式开战,陈冉看了看那凶残的场面,不由得暗自庆幸,幸亏没上去,这么撞一下他非骨折不可。
啧啧,想想他要是骨折了躺医院里动不了,沈宜修得气成什么样,陈冉一边想一边坏笑,又开始后悔怎么没上场去折一折。
在得知陈冉是&1dquo;闹着玩儿”咖啡馆的幕后大Boss之后,曾陌晨及曾陌晨的同学们都高兴地要上天,从此终于有了一个&1dquo;我朋友的店”,他们在店里吃饭扯淡打牌下棋玩各种桌游,享受着基本等于不赔钱就很好的低折扣,本来陈冉的意思是只要曾陌晨带人来,就都记在他账上的,可是曾陌晨没答应。
陈冉也跟着他们玩,没几天就从打升级三缺一别人也不愿意叫他的那种水平练到了只要跟曾陌晨对家,就把对方打到趴在地上叫&1dquo;大大饶了我吧”的那种水平;以前陈冉对桌游完全没了解,毕竟这是一项需要人的运动,而陈冉身边最缺的就是人,这些天,陈冉对着曾陌晨淘宝来的一大堆桌游,觉得打开了世界的大门,什么&1dquo;德国心脏病”,&1dquo;杀人游戏”,&1dquo;矮人矿坑”&he11ip;&he11ip;陈冉就跟五岁小孩一样对这些玩具充满了好奇和迷恋。有时候不知不觉跟一群热热闹闹的年轻人玩到半夜,陈冉恨不能睡在店里,只恨时间无情光阴太匆匆。
当然睡在外面那是不可能的,沈宜修的查寝电话一般会在11点钟准时打过来,陈冉还得给他位置确认自己已经回了家。
后来陈冉投机取巧,存了一张位置的截图,调整到合适大小,他觉得以沈宜修日理万机的操心程度,应该也不会认真去看,就心存侥幸了这小图片去糊弄他。
前两次好像确实没什么问题,陈冉一颗心就放到肚子里,心想小爷我好机智,从此以后条条大路通罗马,人间处处是我家。
这天晚上,陈冉正跟大家玩三国杀,快到十一点的时候,肖乐同学就像每天一样,开始尽职尽责地劝说大家早点回去,一会儿宿舍要关门了。曾陌晨满不在乎的,一边甩牌,一边大声说:&1dquo;别急别急,我跟宿管大爷打过招呼了,让他给咱留门到十二点。”
该陈冉出牌,他正在研究牌面上密密麻麻的技能,忽然手机响了,在大家一片扫兴地抱怨声中,陈冉抱歉地笑笑,走到门外去接沈宜修的电话。
&1dquo;你在哪儿?”
&1dquo;在家啊。等会儿位置给你看。”陈冉脸不红心不跳。
&1dquo;&he11ip;&he11ip;”沈宜修那边静默了一会儿,&1dquo;你当我是傻的吗?陈冉!”
陈冉好看的五官都拧在一起了,脑门上三条黑线,声音有点抖:&1dquo;嗯?&he11ip;&he11ip;并没有。”
沈宜修气得差点摔手机,咬着牙道:&1dquo;到底在哪?我让司机去接你,以后我不在你别开车了,出门让司机接送。”
陈冉朝着月朗星稀的天空翻了个半死不活的白眼,无可奈何地哦了一声。
&1dquo;反正你也作不了几天了,”沈宜修冷哼一声:&1dquo;老爷子葬礼快办完了,看我回去怎么收拾你。”他其实恨不得现在就顺着电话钻过来把陈冉收拾了,奈何办不到,最后只能不甘心地说。
&1dquo;这是怎么了?怎么接了个电话跟丢了半条命似的?”曾陌晨见陈冉有气无力地晃荡回来,眉头都快皱成老头脸了。
&1dquo;没事。你们玩。”陈冉闷声道,也没心思玩牌了,坐在曾陌晨旁边呆。
曾陌晨拍了拍他的肩膀,体贴地说:&1dquo;玩完这一圈,我们也回去了。”
十五分钟以后,一辆黑色劳斯莱斯幻影无声无息地停在了咖啡店门口,陈冉一眼就看见了,没等司机停好车来叫他,就自己站了起来,他想给司机打电话让他把车停远点,但又不知道是哪个司机来接他,只好匆匆跟大家道别,低着头出了门。
他想低调也不可能了,围坐在长条桌旁的一圈人都停下了手里的动作,行着注目礼送他坐上那辆难得一见的豪车。
&1dquo;哎,我去,那是幻影吗?”一个男生盯着缓缓动的车子,两眼放光。
&1dquo;好像是吧。这车不得上千万?”另外一个欣羡地道。
&1dquo;这陈冉到底什么来头啊?你知道吗?富二代?”齐斌看着车子渐渐消失在夜幕中,这才转头过来,皱着眉头问曾陌晨。
&1dquo;我也说不清。”曾陌晨烦躁地说。
&1dquo;你都不知道?”肖乐在一边咂咂嘴,又惊奇又不屑。
&1dquo;我又不是娶媳妇儿,还查人家户口去啊?”曾陌晨嘟囔道:&1dquo;回去吧,不玩了!”
&he11ip;&he11ip;
第二天,陈冉想着好日子快到头了,难得主动给曾陌晨打电话,问他有什么活动没,曾陌晨的声音听上去有点蔫,没精打采地叫陈冉出来打台球。
那天是周五晚上,学校附近的台球厅人很多,陈冉跟曾陌晨等了半天才排上桌,刚打了没一会儿,就见四个短裤背心人字拖,型张扬脸型保守的小青年大大咧咧张牙舞爪坐在了他们那一桌旁边的长条沙上。
作者有话要说: 下一章一休哥回来!
☆、打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