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蹙起的眉尖逐渐舒展开来,不安的神情也趋于平缓。
时让皱眉,抬手轻轻抚了抚她的眉心,心疼的呼吸有些不大畅快:她那个时候一定很难过吧?
如果我那时能再温和一点、再温和一点……
他正懊悔地回忆第一次跟她见面时的场景,胳膊突然被睡熟了的酒酒抱在了怀里。一阵软绵绵的触感传来,时让登时就像被雷劈了似的,全身僵硬。
某处好像苏醒了一般,他脑子“轰”的一声,耳边止不住地嗡嗡作响。时让猛地抽出手,就近直接进了酒酒房间的浴室,水龙头一拧,冷水劈头就浇了下来。
身上火热暂褪,他穿了浴袍本来是想径直回房间。可脚步一顿,时让就好像失去了控制,转了方向往酒酒床边走去。
她身下的那对翅膀白绒绒一片,边缘是极为漂亮精致的流线弧度。白色混着淡淡光晕,宛若神邸般神圣纯洁。
时让看着那一团团绒毛,鬼使神差地伸出食指轻轻碰了一下右侧的翅膀尖儿。
翅膀忽然动了动,他心头一颤,当即就收回手。时让静静立在床边,突然就觉得这个世界更加迷幻了。
起初他认为酒酒是只狐狸已经觉得够震撼了,没想到“狐狸”竟然就在自己眼皮子底下长了翅膀出来……
墨黑的瞳仁轻轻一颤,时让抬手揉了揉眉心,脑海中满是那对洁白又可爱的翅膀。
他给酒酒盖上被子,双手都有些控制不住地抖。时让心情复杂地深深看了她一眼,脑子里莫名其妙地闪过一个念头:我认为她是狐狸的时候,她心里一定是默默念着“多么愚蠢的人类”吧?
呼吸一停,心里更堵了。
……
第二天一早,酒酒是被外面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吵醒的。她掀了被子起身,一阵晕眩猛地袭来,太阳穴有些隐隐作痛。
酒酒扁着唇揉了揉脑袋,终于明白了那些剧原来是真的。
宿醉真的会头痛!
酒酒下床,正要开门突然瞥见浴室里好像有些奇怪。她走了进去,盯着水龙头呆:奇怪,我洗澡从来没用过这个温度啊……
她百思不得其解,索性也不想了,直接推门走了出去。还没走出多远就一脸懵逼地看着坐在沙上泡茶的时让:“起这么早?”
时让只觉得额角一跳,慌里慌张的想掩饰一下。也不知道哪根筋搭错了,端起滚烫的茶盏就喝了一口。
口内一阵灼烧痛感,他本来是要吐出来,可看着酒酒却愣是给咽了下去。时让放下茶杯,坐得四平八稳,一派云淡风轻的镇定模样:“不算早。”一夜没睡而已。
酒酒茫然地指了指窗户外面:“天还没亮呢。”
“嗯。”时让淡淡地应了一声,表面上一片宁静,心里却是慌得一批。
“呀!”酒酒突然拍了拍脑门儿,惊慌地坐到时让身边,“你是不是又做噩梦了?我昨晚喝醉了,忘记星阵的事情了。”
默奇慢悠悠扑闪着翅膀飘了过来,爪爪里抓着一捧嗖嗖草,盯着时让的那双湿漉漉的眼睛仿佛看透了一切。
时让心头一紧,警告地看向默奇:你要是敢说出来我就把你扔出去。
默奇瑟瑟抖地嘤了一声,捧着嗖嗖草又悠悠飞走了。
毕竟知道了家的味道,就不会想再去流浪了。
时让松了一口气,偏头看向酒酒:“头疼不疼?”
“疼。”酒酒扁了扁唇。
“柠檬蜂蜜水。”时让递给她一个保温杯,脸上依旧没什么表情,但语气却是藏不住关心宠溺,“喝了就不疼了。”
酒酒接了过来,也没细想他是什么时候冲的蜂蜜水,只知道心里甜滋滋的,眼睛里都盛满了蜜。
时让就静静偏头看着她,看着她捧着一杯冒着热气的蜂蜜水,整幅画面都是暖融融的。他情不自禁勾起一抹笑来,眉间眼底都映满了甜蜜温柔。
“对了,我刚刚突然现一件事。”酒酒放下被子,一脸严肃地靠近时让,“好像有人用过我的浴室!你说会不会是什么坏蛋变。态?”
时让一怔,心虚得太阳穴狠狠跳了两下。
“咳……其实是我用的……”时让目光闪烁不定,脸色透着古怪。
酒酒:???
*
“姐,这些都是宋酒酒的料了。”
温少仪接了过来草草看了一眼,有些不敢相信:“就这么点?还有,这上面的除了私生女这一条,其他的那算料?”
“不是还有她跟时让和江放牵扯不清的吗?”助理有些委屈,她尽力找了,几乎用尽了关系,可除了这些再没有别的了。
“江放你也敢惹?”温少仪气极反笑,“你白跟了我这么多年,一点长进都没有。”
“那……现在该怎么办?”
“后天不是有那个直播综艺吗?直播的时候出来。”温少仪吸了一口气,嘴角弧度缓缓绽放开来:
“记得,要挑个人多热闹的时候。”
作者有话要说: 酒酒:我不是我没有你别瞎说啊啊啊啊啊啊啊!!!那个梦跟我没关系啊啊啊啊啊啊啊!!!
让哥:我清冷人设崩塌,从此在酒酒心里是个大傻子呜呜呜!
就……睡了一下午,加更明天加!我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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