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斯越彻底清醒了,身上各处的痒感随着他的清醒更加清晰,闹得他不由自主地想要伸手挠。
可还没抓到最痒的地方,手就被按住了。
江景辞叹了口气,“乖,越挠越痒。”
说完,他就开始穿衣服,准备去找校医拿药。
裴斯越瞄到江景辞没在看他,便开始在床上扭动,后背上仿佛趴着无数只小蚂蚁,正在用它们的触须挠他痒痒。
“不许挠,等我五分钟。”
江景辞关门离开,裴斯越先是表情狰狞地忍了半分钟,然后后面四分半都在疯狂挠痒痒。
他自己觉得并没有使多大力,但等江景辞回来给他抹药的时候,他才现有些地方都被挠出了血丝。
“吃过药之后大概半小时起效,”江景辞正垂着头给他的手臂抹药,突然用另一只手捏了他的手腕一下,“我说的话你当耳旁风是吧?”
裴斯越现在就是个级敏感体,自己碰自己都会痒到心坎里去,更别提被江景辞不轻不重地捏了捏。
他结结实实地哆嗦了一下,梦里那种奇妙的感觉再次冒了出来,尴尬的事情生了。
因为为了方便抹药,裴斯越身上只穿着一件非常薄的睡裤,所以就算他想掩饰也掩饰不了。
江景辞抹药的手停下来,突然叹了口气:“你这是在考验我的意志力吗?”
裴斯越红着脸,但还在强装淡定,声音不自觉地软虚:“你不要误会,这件事并不是你想象中的那样——”
话还没说完,少年笑着打断了他:“你用这种语气说话,是为了勾引我吗?”
裴斯越:“……”
裴斯越哽住,只觉得自己离升天不远了。
作者有话要说:
越越:我不是对狗毛过敏,我是对江景辞过敏。
第49章扰乱朝政的红颜祸水
裴斯越因为狗毛过敏去医院输了一天液,那种抓心挠肝的痒感终于消退了不少,身体也不觉得燥热了,只剩下几处红疹需要连着涂三天药。
自从那一晚社死之后,裴斯越一见到江景辞便觉得尴尬,本想自己涂药就好。
可那几处红疹似乎故意和他作对一样,偏偏长在他够不到的地方——一处在后背上,一处在肩膀上,还有一处更是绝,就长在他的背部以下腿部以上。
于是涂药这项重任还是落到了江景辞的身上。
“你涂药就好好涂药,不许干别的,”裴斯越有了上一次的经验,事前约法三章,“手不许乱摸,眼睛不许乱看,鼻子不许乱闻。”
江景辞本来答应得好好的,可真正实施起来就开始阳奉阴违,要么把人弄得脸红心跳,要么把人气得浑身炸毛。
导致裴斯越都开始怀疑,这小崽子是不是背着他偷看了不少淫。秽书籍,被教坏了,不然原本根正苗红的好少年怎么越来越色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