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说起来差点被人暗算的人自己,这小崽子干嘛气成这样?
谢岸玲确认宝贝儿子没事之后,就下楼煲汤去了。裴斯越从床上爬起来,犹豫着开了口:“你见到白向忻了?他和你说什么了?”
白向忻那个人阴险的很,不会是趁着自己被放倒,说了什么挑拨离间的话吧?
江景辞一开始没理他,就在裴斯越把白向忻可能说的话想了一百八十种可能之后,才突然出了声:“你为什么出去见他?”
这个问题直击命门,裴斯越瞬间说不出口了。
他该怎么说?
说自己其实是受剧情所控才去见了白向忻,白向忻想要彻底占有你,逼我和你离婚,但我不会和你离婚,因为我知道白向忻是个炮灰反派,他并不是你的主角攻,还有一个原因就是我担心现在离婚的话会影响你高考。
明明有一肚子实话,却无法说出口。
江景辞就这么等了他半晌,眼神中似乎有一种非要等到答案的执拗。
但裴斯越终究没编出来一个皆大欢喜的理由。
江景辞再次起身走了,和上次生气的时候一模一样。
裴斯越叹着气仰倒在床上,上一次生气还没彻底哄好,这下又生气了。
最可怕的是他还不知道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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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的时候,裴峥嵘和裴顾照旧有应酬,都不在家,而谢岸玲和厨房阿姨则做了整整一桌美味佳肴,说是要给无故晕倒的裴斯越补补身子。
轮椅丢在那个倒霉的会馆里了,裴斯越只好让孟伯从储藏室找出来一辆旧的先凑合着用。
可这辆旧轮椅的坐垫非常的硌屁。股,裴斯越还没吃几口就撑着胳膊左挪右挪,就跟长了痔。疮似的。
谢岸玲还在厨房里忙乎最后一道菜,裴斯越眼巴巴地看向闷头干饭的江景辞,小声道:“你能不能把我抱在椅子上?这个轮椅坐着好难受。”
江景辞的筷子停了下来,似乎是经历了一番思想斗争,才冷着脸过来帮了他这个忙。
裴斯越终于坐舒坦了,在饥饿的摧残下也顾不得太多,也开始埋头苦吃起来。
然而江景辞吃得更快,解决完一碗大米饭之后他将空碗和筷子放到厨房,转身上楼了。
啧,小崽子又亮出了他的绝活——冷战。
谢岸玲看出江景辞的不悦,准备点拨点拨傻不愣登的儿子:“小越啊,你可别告诉我你不知道儿媳妇在生什么气。”
江景辞目光诚恳:“我还真不知道。”
“苍天,我怎么生出你这么呆的儿子,”谢岸玲扶额,“儿媳妇是因为担心你所以才生气啊,气你没有把自己照顾好,拿晕倒来吓唬他。”
裴斯越有点不信:“真的?”
虽然他扪心自问对江景辞不错,但他这么做其实为了让主角受在未来能饶他一命,从来没想着在对方身上得到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