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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机李叔再次接到江景辞的电话,是让他把车直接开出来。照办之后他就看到了自家小少爷人事不省的被江景辞抱在怀里。
卧槽。
李叔不着四六地想着,这就已经被收拾得昏过去了?
江景辞一声不吭地将人抱进车里,只是简单地说了句“回家”。
李叔本想问一下自家小少爷的情况,但他看江景辞的脸色实在是太过阴沉,只好将话全部咽回了肚子里。
江景辞一手抱着人,另一只手信息给谢岸玲:让家庭医生过来一下。
想了想又解释了一句:裴斯越病了。
谢岸玲闲散贵妇一个,自然秒回:????怎么好端端的病了?
江景辞没理,将手机扔到了一边。
他的视线冷冷淡淡地落在窗外,抱人的手已经酸麻到没了知觉。
回裴家需要半个小时的车程,在等红灯的空当,司机李叔终于鼓起勇气开了口:“江少爷,要不然把小少爷放在后座上吧,您这样多累啊。”
江景辞没理,但视线终于第一次落到了裴斯越的脸上。
李叔是个没啥情的粗人,他看不出那个眼神中包含了多少东西,但却觉得画面非常眼熟——哦,他想起来了,他老婆养了只小橘猫,每天儿子长儿子短,可那小橘猫却不老实,总是往她的枕头上撒尿。他老婆每次教训小橘猫的时候,就是刚刚那种眼神!
想狠狠按在地上收拾一顿,却又舍不得。
啧,爱之深责之切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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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斯越虽然昏迷了两个小时,但他也没闲着,他一直试图用自己强大的意志力在梦里想出对付白向忻的对策。
然而一睁眼,白向忻早已不知所踪,而自己竟然躺在家里的大床上。
嗯?什么情况?我还没和白向忻干架呢,怎么就把我送回来了?
“宝贝你终于醒了!”谢岸玲立马站起身,伸手摸了摸他的头,“你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裴斯越懵懵地问:“是白向忻送我回来的吗?”
谢岸玲也懵了:“是儿媳妇把你带回的啊,他说你在外面突然晕倒了。”
江景辞?
裴斯越心生不好的预感,偷悄悄地转过头四处看了看。
果然在不远处的沙上看到了江景辞,少年正臭着一张脸,两只眼睛还泛着莫名的红——八成是气的。
恐怕自己和白向忻约架的事情已经被他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