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从殊是在敲门声中醒来的,睁开眼现他已经在木床上了。
大概是郁浮黎半夜时把他抱上来的。
“苗老爷,您府上的小厮在院门外等待,您是否见他?”
全家福?苗从殊喊了句:“见。让他等等。”
他爬起身现自己的头和衣服都跟郁浮黎的纠缠到一块,于是慢吞吞的解开,边解边问:“我们现在就走不?外面那群府兵重卫,你打得过吗?”
郁浮黎躺着不动:“打不过。”
苗从殊觉得惊奇,在他眼里,郁浮黎是个看上去虽厌世但其实日天日地连天道都敢计划搞死的大佬。这还是头一次听他说自己打不过旁人,尤其那还是一群凡人!
“那你要是被现不就死定了?”苗从殊盘腿坐起,解开头后,摸到一根布条随手绑起来扔到背后,目光灼灼的盯着郁浮黎说:“没事,我来保护你!”
郁浮黎闭着眼:“你怎么保护我?”
苗从殊:“出卖身体,”
郁浮黎撩起眼皮,目光如刀:“你敢。”
“——卖艺求生。”
苗从殊顿住,对上郁浮黎琉璃色的眼眸,忽然笑倒在他身上,“你以为我出卖身体干什么?和别人摩擦吗?你要相信我是个有节操的人。”没有爱情的摩擦,连灵魂都在嘲笑短小差。
郁浮黎捏住苗从殊的后脖子:“你初到昆仑,刚见面就说对我一见钟情想自荐枕席日上三竿最好一杆进洞。”
苗从殊心想,他也曾是个学富五车的男子。连求日都说得那么有文化。
“没有身体的摩擦,哪来爱情的火花?”苗从殊口风转换自如,“只对你没节操。”
“……”
苗从殊扑过来:“亲一亲。”
郁浮黎眼疾手快抓住苗从殊的衣领揪住他,板着脸呵斥:“坐好,别乱动。”
苗从殊同他闹:“老郁快松开,让我闯进你的心房打个滚儿。我可是你的小宝贝,受尽宠爱还能肆意妄为,说要亲亲就给两个吻,说要拥抱就给日一天——”
“你这些话都是哪学来的?!”郁浮黎听着苗从殊无比顺口蹦出来的句子,还挺押韵。
他掐着苗从殊的脸颊,一个没忍住笑了起来。揪住衣领的手一松,苗从殊一头扎进郁浮黎的胸膛里,好不容易解开的衣服和头又乱了。
郁浮黎的手掌扣住苗从殊的后脑勺,直接朗声大笑,也不怕被外头的人听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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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苗从殊最贴心专业的小厮,全家福在现寒山寺山道上摔成渣的素食后,立刻回府找郁浮黎。可惜没找到人,他脑筋一转,胆子一肥,直接找上仙临都知府灯栖枝。
途中担心人不够或灯栖枝这位被连抛两次的老爷前任记恨,不肯出手帮忙。于是他调头又去找鹿桑荼,把苗从殊被绑架的消息通知到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