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从殊上前帮他握住湿透的长,捋顺后搁置在美人榻上方的木枕,直垂落到地面。地面颇为干净,长长一卷黑在地面蜷缩两圈,晒着月光、沥去水分,晾干头。
郁浮黎留那么长的头,不仅量茂密,而且黑亮有光泽,干了之后摸上去还很顺滑。可他平时根本不爱打理头,也不知道野蛮生长怎么还能长得那么好?
难道是因为自由更健康?
苗从殊满脑子稀奇古怪的想法,有一下没一下的梳理着郁浮黎的长,然后手腕就被握住。
他回神,不明所以的看向郁浮黎。
郁浮黎:“受伤了。”
苗从殊这才想起他之前为了恢复力气,把手指甲抠出鲜血,利用疼痛刺激昏沉的头脑。低头一看,手指甲里头都是黑色的血块,不仔细看根本注意不到。
连他自己都忘了。
“不痛了。”苗从殊说。
郁浮黎瞟了他一眼,然后帮他清洗干净,再上点伤药。最后握住他的腰,一起躺在美人榻,另外一只手则握住他手指甲受伤的手腕。
“结痂的时候会有些痒,今晚别乱动。”郁浮黎闭着眼,固定住苗从殊的姿势。过了一会便又说:“这幻境没法用术法,只能用普通伤药。”
苗从殊应了声,表示他知道。
郁浮黎:“所以要早点离开。”
苗从殊:“好事。”
郁浮黎没什么表情,但苗从殊能感觉到他从刚才起便有些烦躁。
如是想着的时候,他听到郁浮黎在他头顶上说:“我来晚了。”
苗从殊想抬头,但是郁浮黎箍住他不让动。于是他只好盯着面前的胸膛,看着衣服的编织纹路,顺便不时瞥一眼白皙紧绷的皮肤。
“不早不晚刚刚好。”拯救了他的节操。
郁浮黎:“出去后专注修炼,提高修为。此处幻境个人能力高低也是根据现实修为来判断。”
苗从殊:“好。”
郁浮黎便没再说话了,他也没说自己白天一整天去了哪里,为什么突然出现在此处而且浑身湿漉漉的。
苗从殊想了想,没问。
郁浮黎做事有他自己的章程和目的,或许与命盘碎片有关、或许与他同天道作对有关,总归都是他的事情。
苗从殊没有太大的好奇心,反正都是他家老郁的事情。
他听着郁浮黎浅浅的呼吸和规律的心跳声,闻着花香,晒着月光,夜风轻拂,困意渐渐袭来。双眼阖上,入睡前一刻突然明悟他身边缺了什么。
——缺了郁浮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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