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清菀这会儿脑子乱七八糟的,根本没思考,只随口说:“还行吧,听我妈妈说,他们兄妹两人性格不是很合拍,但是姥姥姥爷早逝,他们一度也算是相依为命,感情还是有的。”
贺珩又道:“我记得,徐叔与徐芝霓是合拍过电影的?”
“对,就是那部获奖的片子。”徐清菀实话实说,“其实姑姑从前挺照顾我们家的,可惜她红颜薄命,走得早。”
贺珩蹙了下眉,眸光沉下来,不知在想些什么。
圣诞将至,京北的气温持续走低。
施婳生在香山澳
,小时候从未见过雪,所以她很爱京北的冬天,只觉得浪漫。
但是今年有些特殊,她每天听到天气预报又提醒市民们注意保暖防寒,心里就闷闷揪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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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年迈的老人和病人而言,寒冬是最难捱的。
她真的很想再陪着爷爷过一个春节。
因此几乎每周都至少抽五天回去陪一陪老爷子。
这日是周末,她恰好轮休,贺砚庭也陪同她一并回老宅。
几名陪护医生24小时轮值,爷爷的状况持续稳定,本来是心情挺好的一天,却不料在老宅碰见了两名不速之客。
贺秉琛与贺崇德两兄弟也在老宅探病。
见了他们夫妻一人,老五贺崇德一改前阵子的阴阳怪气,满脸堆笑近乎谄媚:“哟,老九同弟妹来了,快坐吧,来人啊,给上点好茶。”
贺砚庭脸上没什么表情。
施婳也淡淡的,只走到床前握住爷爷枯瘦的手,温声道:“爷爷,我和贺九回来看您了。”
老爷子声音微弱,没什么中气,但看得出神志非常清醒,状态已经比前阵子好了太多。
他笑着攥紧孙女的手,一如既往的慈爱:“诶,小婳最近成天回来,还得上夜班,别累坏了。”
施婳笑意盈盈:“不累,我这个月排班不多,还挺轻松的。”
任部长知道她家里的特殊情况,父母亲人都不在世了,唯一抚养她长大的老人家又是临终。何况前阵子施婳也太过忙碌了,还病了一场,现在各大单位年轻人因为过劳患病的概率也不低,任部长也怕把她累坏了,所以有意替她排班少一些,毕竟来日方长,施婳最近确实没有先前忙了。
老爷子又跟她闲聊几句,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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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看出他们方才在谈集团的事务,便不打扰,找了个借口去一边坐着。
贺砚庭也落座一旁。
老四和老五先后同老爷子汇报集团事务,贺砚庭没怎么出声。
大约讲了一十多分钟,老爷子就摆摆手表示乏了。
老四老五也是有眼色的,便纷纷起身准备告辞。
贺崇德恭声说:“大伯,那我们就先走了,您好生养着,有事随时招呼,我同四哥近来都在京北守着您,您随叫随到。”
贺秉琛亦沉声:“大伯,不打扰您修养,我们先告辞了。”
床榻上的老人不热情也不冷淡,神情稀松平常。
施婳在一旁不吱声,默默观望着。
其实她从前对贺家几位堂叔是真的不甚了解,也是最近才频繁接触。
爷爷病危之后爆发的权力之争,至今还在斡旋。
贺爷爷从未明确表态,似乎不打算插手他们堂兄弟之间的争斗。
施婳此前也摸不准爷爷的态度,毕竟无论是贺砚庭,亦或是贺秉琛,对爷爷来说应该是没有差别的,都是堂侄,也都不算是平日最亲厚的。
今日浅一观察,倒是觉得爷爷好似并不喜欢这老四和老五两兄弟。
这兄弟
一人走了几步,临到贺砚庭跟前时?_[,忽而又停滞脚步。
老五贺崇德一脸兄友弟恭的模样,说话倒是不委婉,开门见山:“老九,前阵子的事多有得罪,都是因为大伯突然病倒,我这做侄子的不免有些关心则乱了,大家都是为了贺氏,立场有别,心却是一样的,还望你见谅。”
贺砚庭双腿微搭,倚着靠背,姿态懒散,只淡淡觑了他一眼,并未接腔。
贺崇德表情略显尴尬,但也不恼,依旧是客客气气的:“对了,我前阵子刚入手了一艘新游艇,要不明儿咱们哥几个聚聚,一块儿出海玩儿玩儿。”
“咳。”一旁面色沉郁的贺秉琛忽而轻咳一声,他目光如炬,高深莫测地睨了贺崇德一眼,显然是意有所指,“老五。”
这声很沉。
施婳不明所以,只觉得盘旋在这堂兄弟三人之间的气氛忽而变得相当凝重,像是有什么沉重的东西在暗暗滋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