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确现自己一身汗,明明不是什么噩梦。
“那个……你在梦里喊一个名字,好像于什么的,我没听清楚,喊了好几声,然后你就喘得很厉害。你没事吧?”
于?
周培深完全没有印象,从醒过来他就只认识白真,不认识什么姓于的,大概就是个乱七八糟的梦吧。
“没事。”他擦擦额头的汗,忽然烦躁,“回去睡吧。”
白真点点头,“唔,你没事就好。”
白真缓缓转过身,临走之前问了一句,“那个人是不是对你很重要啊?”
周培深淡声说:“我不知道。”
之后手抓着头,好像挺烦的,白真听话地回去睡了。
女人的直觉有时候很讨厌,自从白真听见了那个并不真切的名字,就在心里种下了一个不安的种子。
这一夜,她睡得不□□稳。
旺民村每年都有几次市集,之前和表叔去过几次,表叔走后她一个人也没什么心思去了。
这次她也没想去,她满脑子都是周培深要走的事,还有他在梦里叫的那个人。
早上五点多,周培深就出去跑五千米了,她洗漱完毕,他正好回来。
按照平日里的规律,接下来他们就该吃早饭了。
不知不觉,他的存在已经深入了她的生活,白真很恼火!
所以,今天,她没做饭。
跑完步的周培深先去洗了个澡,之后就不声不响地,有没有早饭吃,对他并没有造成任何影响。
白真干脆躺回被窝里,继续她的胡思乱想。
七点左右,周培深来叫她吃饭了。
闻味道,又是面条还有酱茄子。
白真偷偷吞了口水,没说去也没说不去,就在被窝里躺着。
周培深过来叫她,她也不起来。
周培深说:“吃完饭,我带你去赶集。”
“不去。”
“你日历上不是划圈了吗,还写了‘去市集’。”
这都被他现了?也是,他那敏锐到吓人的观察力,什么都落不下。
画那个圈的时候她的心情是雀跃的,最后一飞出去老远,看触都看得出她当时有多兴奋。
两年了,终于有人能陪她逛市集了,想想都要跳起来了。
白真忽然跳下床,一把撕掉了整个月的日历。
周培深知道她为什么生气,但这并不能改变他的想法。他还是要走的,他总是隐约感觉自己的存在会为她带来麻烦,走是早晚的事,并且越快越好。
“那我就自己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