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女子的力气生来就比男子弱,这点也是越清玉最担心的。
若真遇到力量上的压制,她希望那时白梧桐身上能有件保命的东西。
越清玉继续道:“平日里不得将它拿出见光露锋芒,更不能拿它刻意伤人,这是你防身保命的东西,不可让旁人知道它的存在。”
“梧桐谨记在心。”白梧桐表面平静,心里已经乐开花了,自己终于能碰兵器了!
白韦明示意她起身、来到他身旁,粗糙的手掏出一把匕,白梧桐双手接过。
银制的匕在她眼中闪闪光,好似神赐之物。
哇!好精致的匕,这带寒光的刃是如此的锋利。
“鞘呢?”越清玉的眼波从白梧桐脸上移到白韦明,“老爷,鞘呢?”
没有鞘,岂不是很容易误伤自己或他人。
“专属于这把匕的鞘还在做,匕是从梧桐开始学武那天,我命人去打造的,打造好后我便一直保管着。”白韦明拿出一个陈旧的鞘,这是他学武时父亲为他做的。
给梧桐的匕,是历经多重敲打、磨砺以及白韦明一轮又一轮挑选,才选出来的。
“我前些日子就打算将匕交于梧桐,但考虑到她心智不到成熟的地步,可鞘的制作已经开始了,谁知今日就要把匕给梧桐。”他继续说着,白梧桐爱打抱不平的性子简直和自己幼时一模一样。
“那…女儿先用这个鞘?”
白梧桐小心翼翼地试探,她可不想让到手的兵器飞走。
越清玉叹道:“就先这样吧,只不过这鞘…”
既然说要给,哪儿有收回来的道理?再说也不能让梧桐空欢喜一场,可那鞘…
她知道鞘对白韦明来说意义非凡,所以不敢乱下决断。
“…拿着吧。”白韦明思来想去决定把鞘给白梧桐,“该领罚了,挨十下戒尺。”
什么?!这茬没忘?
啪!
疼痛感让白梧桐的头皮都随着紧绷,她低着头、闭上眼睛死咬牙关。
血色上涨手红了起来,戒尺落下麻痛兼备,她将眼泪忍在眼眶,长翘的睫被打湿。
看着自己女儿这般模样,越清玉并不心疼,有奖有罚,有错必罚。
不罚就无法记住所犯下的错,日后若是闯下滔天大祸自然也会不以为意。
————
“谁陪我下棋?”
惩罚过后,越清玉此话一出,白韦明和白梧桐都下意识地后缩脖子,从始至终他们就没有赢过。
白韦明还好,白梧桐更惨!她最初学棋时就被越清玉精湛的棋艺碾压。
她记得很清楚自己哭着下完了人生的第一盘棋,越清玉没让一步,事后还哄了白梧桐好久。
“近来军中事务繁忙,急着要我去处理,让梧桐先陪着夫人,待我忙完定会赶回。”
白韦明说完便起身离开了,话语动作衔接的行云流水。
白梧桐听的愣。
又、又这样?
随后她跪坐在棋盘前,毕竟她爹这样也不是第一次,替白韦明收拾“残局”她已经习惯且熟能生巧。
“娘,昨日您和爹一起下棋了吗?”
“嗯,他输了我十六局。”越清玉轻描淡写地说着。
想必娘和爹总共就下了十六局,爹这段时间估计是不想看见和棋有关的任何东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