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小姐,秦小姐的兄长名为秦麟皓。他自幼时就被送到芜城学习,十岁时才回到京城来,在去年被金榜题名。”
于元解答着她的疑惑,“不过,小姐。您当时正处于文武双修阶段本身就忙,不知道这些事情也很正常,问奴婢就行了,奴婢知道的话定会为您解答的。”
“嗯,好。”
逛来逛去白梧桐有些乏了,她找到家临近诗会地点的茶馆品茶微歇,坐在二楼正好能把诗会尽收眼底。
唉,真不明白接早已背的滚瓜烂熟的诗有何意义…
在这里待到诗会结束再回去,没什么问题吧?再怎么说我也参加了,娘善解人意定是不会责怪我的。
在该偷闲的时候偷个闲,也是蛮不错的。
白梧桐靠窗微眯着双眼打算小憩一会儿,微风拂过携走几片树叶,诗会依旧热闹。
秦府,秦麟皓把纸放在书案上一脸愁容。秦凝月则站在一旁不敢抬头,两只眼睛时不时地偷瞄秦麟皓,她想知道他凝重的面容有没有缓和,这次她算是闯祸了。
“那么多纸张你不拿,你拿它干什么?”秦麟皓近些日子忙的不可开交,把这半句诗拿出来就忘记收回去。
他怎么也没想到秦凝月会拿,还拿去诗会。
“我见它一直放在书案上好几日了…以为是你填不上下一句,所以才…”秦凝月的声音愈来愈小,她自己渐渐没了底气。
乱拿别人的东西本就是不对,亲哥的也不行。
“除了那个人,没人能填上最为合适的诗句!”
这半句诗是秦麟皓在芜城学习时一位极为要好的朋友送他的,但那位好友还没来得及作出下一句,他就受父母之命回京城了。
秦凝月被这样的他吓到,她紧咬下唇、头都快勾到怀里了,一只手因害怕而紧抓另一只手的手腕。
这是秦麟皓回来的六年里第一次这么大脾气,他全身都充斥着能吞噬万物的怒气让人不敢靠近。
“我、我错了,我誓没有下一次了,绝对没有。”秦凝月干咽着,嗓子干疼连说话的语调都有些颤抖。
她自幼在京城长大,从小有爹娘在身边陪伴的她完全不懂秦麟皓背井离乡、寄人篱下的感受。
可不知为何,自从他回来以后,她桀骜、嚣张的性子一时间收敛了好多,甚至在秦麟皓面前秦凝月根本没有嚣张的念头。
“你出去吧。”见她如此,秦麟皓觉得再说下去也只能僵持这样的局面没有任何意义,秦凝月知错且有歉意就足够了,“以后别再乱动我的东西。”
“是…”秦凝月匆匆转身退去。
到门外,她调整心境松了口气,方才差点就要缓不过来,细语轻声:“6锦,你私下去找人查一查我哥在芜城时交情甚好的友人。”
“小姐,您这是做什么?”6锦疑惑也替小姐紧张,毕竟秦麟皓大雷霆的样子实在可怕,“您就不怕少爷再…”
她急忙打断:“哎呀,你快去就是了。”
我倒想看看那人是谁!能让我哥如此惦记。
若是找到了正好让他将下句补上。白小姐下句作的虽好,可在我哥的心里意义终是不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