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什么呢!皇城禁内,岂容你们喧哗!”
小杨公公显然是认识来人,忙抱怨道。
“原来是卓大人,杂家正在教训手下呢,不想打扰了大人。”
“我当是谁呢,原来是小杨公公。”
冲小杨公公拱拱手,卓大人转头看向沈柔二人。
他上下扫了沈柔一遍,眼里多了些疑惑。
“这二位是?”
“这是太后娘娘下旨召见的沈家人,今儿个不是平南昭和公主的忌日么?”
卓大人恍然点点头,似是想到了什么,一下对沈柔失去了兴,转而和小杨公公聊了起来。
“您这是怎么了,瞧着有些不妥。”
“还不是这两个狗东西,不开眼的蠢货!”
说着又来气,小杨公公又在,爬起来跪伏下去的小顺子背上踩了两脚。
小顺子闷哼两声,见缝插针喊起冤来。
“爷爷饶命,真不是奴婢不小心,奴婢抬着爷爷呢,连步子都不敢迈大,生怕颠着爷爷,又怎么会摔跤呢!”
“是方才不知怎么回事,左腿突然一软,好似被什么打了一下后腿肚。”
“定是小平子踢到了石子,正巧踢奴婢腿上了。”
小顺子将事儿往小平子身上推。
听到他的话,笑杨公公怀疑地看向小平子。
小平子吓得一边磕头一边辩解。
“爷爷奴婢没有!”
“是他血口喷人!”
“爷爷您瞧瞧,每日五更不到,就有宫女太监把宫道洒扫干净,绝对不敢遗漏一丁点儿石子儿,这都是宫里头的规矩,奴婢怎么可能踢到石子呢?”
他这话说得没错,这事儿但凡是在宫里待过的,都知晓。
就是为了防止贵人经过的时候出事,所以洒扫宫女太监,谁都不敢不认真。
一旦马虎,可是要掉脑袋的!
所以,宫道上一般不会有杂物,更何况石子了。
小顺子一听小平子这话,立即急了眼。
“胡说,就是你!”
“我明明就是被你踢的石子砸到才摔倒的,不信你找找,肯定能找到!”
为了证明自己的清白,小顺子跪爬着在自己方才摔倒的地方寻找起来。
果不其然,他很快就在墙角捡到了一块指甲盖大小的石子。
沈柔见他们这般掰扯,已经耽搁了许久,爷爷也靠着宫墙缓过了劲儿,不免有些心焦。
她见那卓大人似乎是个能讲话的人,于是松开沈老爷子的手臂,上前道。
“这位大人,眼下时辰已经不早,太后娘娘召见小女,若是再耽搁,恐去迟了惹太后娘娘不喜。”
“不知大人能否帮个忙,劝小杨公公两句?”
说罢,她熟练地塞荷包。
卓大人也不是第一天当差。
虽然禁军中人出身都不低,哪个府上拿出来,名头都很唬人。
但真有能耐的,哪里会缩在这里?
况且,这里头执垮还不少,平日花钱也是大手大脚。
如今有人送银子,自然是乐得收下。
“你倒是个懂事的。”
笑着赞了一句,他便走到小杨公公跟前道。
“您要是没什么大碍,还是早点把差事办了去瞧瞧脸,杨总管要是瞧见您这样,指不定心疼成什么样儿呢!”
“哎呀,我脸怎么了,有血痕么?”
这小杨公公惊叫一声,忙捂着脸慌张问道。
显然他极其在意自己的脸,连自称爷爷都忘了。
“我瞧着血痕倒是没有,就是有些青紫,到底不大好看,还是早点敷药好,免得落下疤痕。”
“对对对,快快快,赶快回宫!”
小杨公公慌了神,也顾不得去计较方才摔跤的事,忙催促两个小太监快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