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瞧您说的什么话,福安这条命是娘娘赏的,为娘娘办事哪有不勤快的。”
说着,杨福安给皇后磕了头,又亲自端了茶奉到跟前。
见皇后不接茶,他也乖乖举着解释道。
“娘娘明察,确实是陛下那边的事儿绊住了。”
“太后要陛下去慈安宫用早膳,可昨日夜里出了事”
说着,便将陛下身边有几个小太监突染恶疾,暴毙而亡的事说了。
皇后一听,吓了一跳,立即站了起来。
“莫非陛下干了什么惹恼了她,怎的一下子就突然作起来了?”
“本宫怕是被牵连了!”
想到了什么,她脸色有些难看。
“娘娘宽心,如今事情虽不明朗,但想来太后娘娘也无心找您品茶。”
“正好宫里选了一批不错的宫女,奴婢马上挑几个手脚麻利的给您使唤。”
皇后想着事儿,敷衍地点了点头。
杨福安见唬住了皇后,顺势将茶递到了她手里。
皇后接了茶,也没心思喝,搁在一旁,犹豫着开了口。
“不若本宫去一趟慈安宫。”
“娘娘是想。”
皇后视线一凝,看向杨福安。
“太后不会无缘无故这个时候动,定然是陛下做了什么,你可知情?”
“后宫里头倒是没有风声,只怕和前朝有关。”
“前朝。”
皇后神色冷凝。
杨家根基尚浅,当年太后挑她给陛下做正妃,只怕就存了打压的心思。
如今他父亲不过是礼部尚书,几个叔伯也只有三伯在吏部。
太后势大,她与陛下是一根绳上的蚂蚱。
“既然太后已经敲打陛下,这会儿定然是在安抚一二,本宫若能替陛下分忧。”
杨福安点点头。
“还是娘娘思虑周全!”
“只是。太后怕是会对娘娘不满,奴婢怕。”
他语气里透着担忧。
皇后蹙眉,她生得柔美,有江南女子的灵动与温柔。
若是穿着凤冠翟衣,或许还能撑些气场出来,只是眼下一袭碧青宽袖宫服,腰肢掐得纤细,美则美矣,少了些威仪。
犹豫片刻,她还是唤了宫女更衣。
杨福安退出殿,支起身子,唇角微勾,抬脚出了朝凤宫。
而就在二人说话的间隙,一道圣旨出了慈安宫。
很快,传旨的太监便坐着马车朝沈家赶去。
此刻,沈家人正齐聚一堂。
各房的管事将已经拟好的单子,挨个儿念了出来。
主要还是商铺田产的分配,以及管事和仆从的安排。
该吵的,已经吵过了,眼下拿出来的,都是各房妥协后的。
沈柔站在沈老爷子身后,有些百无聊赖。
三房几乎将所有的东西都分走了,只单单留下了公主府。
若不是她与恭王那些千奇百怪的八卦传进府里,只怕连公主当年的嫁妆,也会让几个叔伯以自己也是公主的子嗣为由,分了去。
随后侯府也乖觉的,一大早就匆匆忙忙拖着她的嫁妆抬进了府。
王姨娘脸色难看的,又凑了一番沈娇的嫁妆补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