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兮云,你怎么变得这么心狠,以前的你不是这样的……」她心地善良的收容无家可归的灾民,施衣布粥,自个儿掏腰包请大夫义诊,开义学让十岁以下的孩子学识……
种种善行不胜枚举。
「若我给你戴绿帽,弄个面什么的,希望你也能心平气和的说『多个人侍候你也不错,你安心的享用』。」她用他说过的话反讽。
「不过多个姊妹帮你侍候我而已,你何必斤斤计较,安心当你的主母,她不会和你争。」
不会争?
真是睁眼说瞎话,连男人都霸占了还叫不争,时不时到正在坐月子的她面前炫耀,有意无意露出被男人宠爱过的欢爱痕迹,那时的她真想将人生吞了,连渣也不留下。
可惜生完孩子的她身子太虚弱了,产后血崩气血大亏,是娘家嫂子的日夜照顾才让她养出气力,否则一直虚虚软软的,连手臂都举不起来。
墨之默一听,嘴角一露苦笑。「别说呕气话,我知道你不是这种人,我承认当年是我做得过分些,没和你商量一声就纳妾,是我的不对,我跟你道歉,你这气性呀!」
是男人都消受不了,要不是他们自小认识,知晓她对事不对人的脾气,两人的婚事能不能成还颇令人费解。
「呵!为了魏姨娘,你都肯拉下男人的尊严向我低头,当时你还说你没错,男人纳个妾没什么了不起,指责我善妒,是个妒妇。既然你当初那么喜欢她,又为什么要娶我?墨之默,你是不折不扣的伪君子,你要的不过是我百里家的势力,你想让墨家成为漠北第一世族。」只是一步错、步步错,因为一时的贪欢而毁了大计。
「夫人,你……」他不是伪君子,他心里有她才愿聘她为正妻,但不可否认地,有百里家的相助的确能让墨家更进一步,站在高处的他得意忘形了,只知该及时行乐,而忘了府中的娇妻。
既然错了就一直错下去吧!反正也无法回头,如今他不求谅解,只盼少生事端,让日子……岁月静好。
「墨之默,摸着你的良心,我进佛堂的十几年,你来看过我几回?每回在门口待一会就走,从没想过进佛堂看我过得好不好。我是你明媒正娶的妻子,不是你养着玩的狗。」只要他低声卜气的求她,她多少会消消气,不再记恨。
墨之默一听,脸色为之一沉。「是你说你不想见到我,叫我以后都别去了,你一看到我就觉得恶心。」
「是我亲口对你说的吗?」百里兮云冷言。
「当然是……」他忽地一顿,想起妻子自始至终都没开口跟他说过一句话,是……
她呵呵轻笑,笑得极冷。「是魏雪梅说的吧!一个在佛堂的女人怎么把话传出去?你真以为你脸大,能妻妾同心?墨之默,你不只傻,还脑子有病,我巴不得撕了她,岂会让她转达!真不知你的自大是如何养成的,难怪老爷子不敢把墨门交给你,因为你是扶不成的阿斗,只能守成……」
闻言,他双眼瞠大,露出难以置信的神色,以及一丝受伤。娇妻美妾无疑是一大笑话,他身边的两个女人都认为他优柔寡断,扛不起重担。
就在这对夫妻横眉竖目议往日旧事的期间,两个小辈悄悄离开,不好多听长辈互揭疮疤,毕竟那是上一代的事,与他俩无关,让老夫妻去撕扯,陈年伤口不再流一次血是好不了的,希望能各自保重。
「西极哥哥,你要带我去哪里?」
有好玩的事她一定当仁不让。
「去后山,那儿有个山洞,我小时候常去,是我们墨家的禁地,非嫡系子孙不得入内。」他俩迟早会成婚,她便也算是嫡系。
洞内腹地辽阔,有暗河流过,能容纳上万人,是战时的避难处。
「后山?」听起来好像很有。
「我带你去过一回,你吓哭了。」那时她三岁,白白胖胖的小粉团,小短腿跑得比谁都快,第一个冲进山洞。
谁知她一进山洞便大声喊叫,惊动昼伏夜出的蝙蝠,一大群往洞外飞出,她吓着了,放声大哭。
百里兮云刚进佛堂的那几年,上官月每隔一段时日便会独身来看她,跟她说了不少宽慰的话,劝她早日出佛堂,别把丈夫让给居心叵测的女人。
那时的她听不进去,闭口不语,把来了好几回的上官月气得破口大骂,扬言再也不来。
不过那只是气话而已,下一次上官月照样前来,她还会顺便去瞧一瞧年幼的墨西极,给他带些好吃的、好玩的,教他如何自保,他在日后的追杀中才能逃出生天。
后来上官月有了小闺女,墨西极也多了个小未婚妻,两个小孩手牵手玩在一块,成为玩伴。
「真的?」霍香涵一脸不信,认为墨西极骗她,她最勇敢了,从来不哭,哭的人是小狗。
「那时候你哭得可响亮了,把我吓得一头汗,赶紧抱起你往外走。」
后来他不知吃了什么上吐下泻,躺在床上十余天下不了床,月姨说他中毒了。
是月姨带了人给他解毒,把一瓶解毒丸塞在他手中,要他觉得不对劲就吃一粒,吃完了捎信给她,她自己不来也会让人送过来。
「哼!就会唬人,我号称漠北第一大胆,才不会被一个破山洞吓到,一会儿西极哥哥不许拉着我,我走在最前头保护你。」她是看过万人塚,走过古战场的人,死人都不怕,还会怕个洞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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