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病弱的长子哪里承受得起这个位置,保命都来不及,庶子更别说了,给他们吃、给他们喝、给他们银子花用已经够对得起他们了,还敢妄想登天。
「与我无关,别扯上我,我一向放牛吃草,他不吃我总不能按着他吃。」司徒皓天慢悠悠地道。
真当小五是纨裤?一群睁眼瞎。
这孩子不到十岁就把他一身本事给学走了,还青出于蓝更胜于蓝的胜了他几招,怎么就没人看得出来,他这是藏拙啊!
司徒皓天状似无意的瞄了跪在地上的小儿子一眼,又向也跟着跪下的小儿媳瞅了瞅,眼中迸出一抹精明。
这世上还是有识货的人呢!
「国公爷,你能不能清醒点,这个国公府可不是只靠我一个人,你要帮我撑着点。」当年风华如虹的清俊男子哪去了,怎么成了万事不理的糟老头。
赵氏心里是有怨的,丈夫不挺她、儿子不长进,娶的媳妇又不合她心意,她一人劳心劳力得不到回报,她是为谁辛苦为谁忙,何苦来哉。
司徒皓天摇头晃脑,「难得糊涂。」
他这话是警惕自己,同时也是暗示妻子,恩国公府的声望快高过天了,不能再往上爬,国公是我朝臣子们最高的爵位,再升便要封王,那对皇上是个威胁,只会招来灭门之祸。
可惜赵氏听不出来,她只在意后院这一亩三分地,不懂局势变化,君心难测,一味地把儿子推向风口浪尖。
「你……好,你不管,我来管,你就继续糊涂吧!我看你能糊涂到几时,成个亲给我搞得乌烟瘴气,惹人笑话,我就罚你们……」
赵氏话还没说完,一杯热茶送到面前。
「娘,喝茶。」
看着嘻皮笑脸、不知错在哪里的儿子,顿觉无力的赵氏扶额。「嗯,还有点孝心。」
「你媳妇的敬茶。」司徒飘花一点也不觉得丢脸,对妻子是维护得很,绝不让她受到半点委屈。
如果是他一个受罚,大不了跪祠堂几天,可娘说到了「你们」,他就不能无动于衷了,得赶紧把他娘糊弄过去。
「噗——」
「国公爷……」你喷了我一身茶。
「夫人谅解,为夫太不冷静了。」这一招高呀,害他一时没忍住岔气了,要不是夫人脸色不好,他都要笑出声了。
「公爹喝茶。」又一杯茶往上奉,这回是小儿媳妇,孙如意毕恭毕敬的将茶捧过头顶,正式奉茶。
「嗯,喝茶。」在赵氏不满的瞪视下,司徒皓天怡然自得的喝着媳妇茶,还给足了见面礼。
那是一叠契纸,有房契、地契,还有下人的卖身契,把赵氏看得双眼睁大,她理家多年为什么不知道他还有私房?
而其他四房则看得双眼直,不敢相信不仅赵氏偏心,连亲爹的心也是偏的,看得他们既嫉妒又眼红。
「爹给了,就当是娘给的,我们就不再要了,娘子,接下来要跟大哥、大嫂敬茶,同辈不用跪,福个身就好。」司徒飘花顺手拉起妻子,两人都不跪了。
「是,夫君。」孙如意温顺的低下头敬茶。
世子爷先喝了一口,脸色一变的看向妻子。「这不是茶……」
司徒飘花成亲后,所有人的称谓都改了,大公子改称大爷,二公子改称二爷,三公子改称三爷……司徒飘花则成了五爷。
孙如意啊了一声,假装温顺,「这是昨夜喝剩的合卺酒,挺好喝的,倒了可惜,我想说有以茶代酒一说,那以酒代茶也无妨吧。」
她仔细看了四房人的神情,一说到喜房内的酒,大部分人都没反应,仅仅眉头一蹙,有点瞧不起她的小家子气,唯有二房夫妇神色不定,司徒二奶奶戚氏的手紧了紧,面色僵硬。
原来下绝子散的人是他们,如此唯他一房子孙绵延,其他房头就得断嗣了。
「没事、没事,自家人不会记在心上,再来是二哥二嫂,他们为人最和善了。」司徒飘花自然也没错过二房的表情。
佛口蛇心,坏在骨子里,给他找的事也最多,好几回险象环生便是二哥让人下的手,此恩当报。
「二哥、二嫂喝茶。」孙如意一福身,不意掉出怀里吃剩的玫瑰甜糕。
世子夫人柳氏见状神色一变,差点站起身。
呵!又逮到一个了。
「这是三哥、三嫂。」他们稍微好一些,就是眼高于顶,为人势利,司徒飘花以眼神向妻子示意。
孙如意以妇姿态微笑上前,走动时有意无意的露出系在腰上的绣花香囊,她现越往三房走近,司徒四奶奶吴氏越紧张,脸都白了,连忙以丝帕捂住口鼻。
唉,这些人的智商呀,真为他们着急,怎么一试就全试出来了,连那位好三嫂岳氏看到她送上的香料也大惊失色,因为那香味和喜房内的薰香是同一气味,她不打自招了。
敬了一圈茶下来,真相也大白了,孙如意借故和各位嫂嫂打好关系,拉起她们的手寒暄,实则三指把上手腕脉门,一个一个把脉,神情由诧异转为明了,朝丈夫一颔。
小夫妻的小动作几乎无人察觉,偏偏司徒皓天动了一下,锐利的目光一闪而过,眼中多了暗色。
「小五和小五媳妇跟我到书房一下,我有点事交代。」司徒皓天率先起身走人,大将军的气势犹在,虎步龙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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