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皇甫天绝冷笑,倒是他的错了,不够神通广大,让人委屈上了。
饭桌边,一直安静的单七鹤忍不住开口,「够了,皇甫,你会不会太瞧得起我家小九,说得好像她故意占你们便宜一样。她才十岁,做人做事方面难免有疏漏,以前爹娘还在时她根本不用操这份心……」是他这个当大哥的无能。
是滴、是滴,我还小,果然是亲哥,一心护着。
单九净配合的直点头,不时露出讨好的笑脸,表示她知道错了,日后一定改,看在她年幼无知的分上消消气,笑口常开寿百岁。
「我十岁时已赢皇上二十盘棋。」
棋品差的皇上气到掀棋盘,大骂皇甫天绝不知进退,也不知让让一国之君。
当时他回道:「忠君太难,逢迎违心,所以草民不入仕途,皇上多活几年,忠臣肯定比您早死,您得以龙气压住满朝的邪魔妖气。」
皇上被那句「不入仕途」给震住了,久久不能回神,等他想要开口骂人时,人早走远了,唯独他气得脸都绿了,口中不断着牢骚。
皇甫家也就那几个人,臭小子不入朝为官谁帮他对付东方承那老匹夫?那老匹夫总借着两朝宰相之名逼他善待皇后。
堂堂帝王想睡哪个女人还由着人指手画脚吗?
偏偏东方承掌控一半朝廷势力,他当皇上还不如寻常百姓,身不由己。
单七鹤听出来他的意思是指年纪跟聪明才智没关系,说他妹妹就是那么奸诈,立刻反驳,「你以为谁跟你一样天纵奇才呀!我十岁时还在园子里找岫岫儿,打定主意斗死周太傅次子的铁将军。」
那时他逃课,对家传的武艺毫无兴,学武是为了打架不输,并未下苦心去学,可才几年光景,人事已非,现在他想学也没人会用心教他了。
单七鹤想起死去的父亲,手中的茶当酒直入喉头。
「皇甫哥哥,我很笨的。」单九净赶紧装傻,表情天真无邪得近乎蠢。
她现在实在不敢得罪皇甫天绝,绞尽脑汁要安抚住他,那些种苗还没移植呢!她得伏低做小,让人再帮上一帮。
葫芦谷的地势她勘察了好几回,终于有点进展。
她现谷中有地热,而山顶长年低温,积雪十尺,或许是因为地热之故,才能在冬天还有这般郁郁葱葱的景象。
虽然目前她还不确定是否整年维持一定的温度,但由那旺盛生长的植物还有许多动物群聚的状况来看,气候应该是相当适宜栽种作物的。有这么好的环境,她可以考虑粮食作物一年两种,中间还可以轮作其他作物,维持地力。
前一世她住的小镇一年能种两季水稻,再往南边去还有一年三获,她对农事虽不如老农熟稔,可她男朋友家却是有种药草,药田旁还有一大片稻田,为了表现她的「贤慧」也去帮过几回忙,一忙就要忙上好几天。
他父母都是中医师,但人很好,非常有耐心地教她如何辨识药草,怎么,哪个季节做什么都解说到令人一听就明了。
郝爸爸、郝妈妈人如其姓的好,可惜她没有福气当他们的媳妇,两人送她的白玉观音项链还放在电脑桌旁,但她却再也戴不了了。
还有她的未婚夫……背了几十本中医药典才追上的帅中医,不知道要便宜谁了……
对于前一世,单九净还是有很多留恋、不舍和伤感,不过现在都一副萝莉样了,她也只能顺其自然。
皇甫天绝哼了声,「你要是笨,这世上就没有聪明人。」有时他也自觉不如她,小小的脑袋瓜子不晓得装了多少古怪的想法。
「那你气消了吗?」她小声的问。
「你说呢!」皇甫天绝反问。
单九净笑颜一展,露出八颗小白牙,「哥哥特意从军营赶回来陪我们过年,我们就好好庆祝的一年。过了一年,长了一岁,过去的事要往后抛,不能回头,没有了这些拖累才能继续往前走。」
「哼!巧言令色。」喝了口酒,神色慵懒的皇甫天绝并未如表面表现出来的恼怒,他只是不喜单小九太看重葫芦谷那块地,不把他当回事,离他回京的日子越来越近了,心中莫名地越来越烦躁,只想脾气。
「是巧言令色,我也就这根玲珑舌和貌美如花足以夸耀……」
「噗!」一口酒喷出。
「咳!咳!」一口茶梗住。
「你、你们是什么意思,一个喷酒,一个被茶水呛到,我单小九除了瘦了点,哪里不是个美人胚子。」柳眉杏目樊素口,小巧的瑶鼻,搭上巴掌大的小脸,谁敢说她难以入目。
皇甫天绝不给面子的笑了,「哈哈……就你这模样也好意思自称美人胚子,你不难为情吗?」好在还有一双好眼能见人,不然就该扯块布包脸,免得吓坏胆小的路人。
「小九,是哥哥不好,若哥哥早点回府,你也不会被折磨得面目全非。」单七鹤自责不己,没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
「干疡模样?面目全非?你们白长了一双眼,不识美丑,等我长开了定让你们一个个把话吞回去。」不蒸馒头争口气,她一定要将流失的元气补回来,养出如花似玉的美貌。
「别勉强了,小九,看久了也就习惯了,脑中有物比容貌重要。」皇甫天绝不吝惜补刀。
「小九,哥哥不嫌弃,晚一点我还要回军营,你千万别想不开,哥过几天再回来看你。」他还要回营巡视,不能喝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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