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法是我段家设置的。」普天之下是段氏天下。
夏和若气闷,捉起他的手一咬。「我让你痛。」
段玉聿眼一眯,露出利光,忽地仰头大笑。「迟早我也让你痛一回,扯平。」
什么扯平,自说自话。听懂他话意的夏和若头皮麻,腮帮子微微泛红。「我救了你,你不能恩将仇报。」
他伟岸的身躯微倾,黑眸对上水瞳。「我在报恩呀!小若儿有什么不满的,说出来咱们参详参详。」
忍了忍「小若儿」这称谓,她脸上的红晕又深了几分。「给别人需要的才叫报恩,强施于他人则叫恩将仇报。」
「嗯,说得有理,你长智慧了。」他又将手往她头上一放,轻按了几下表示欣慰,虫子羽化了。
「不要按我的头,男女授受不亲。」她突然生出横胆,将他的手抬高甩开。
段玉聿一手揽住她的细腰,将人拉进怀中。「像这样吗?」兽兽是不亲,可他是人。
「王爷,你放……」手。
一张带笑的俊颜覆下,睁着大眼的夏和若心口狂跳不已,凝止了呼吸,她陷入呆滞,脑中一片雷光电闪,除了苍茫的白什么也想不起来,唯有他的气味。
「我说过了,只能叫我聿。」他双眼阴暗,带着一抹嗜血的邪气,伸舌一舔唇,似在回味。
「王爷……」
「自找的。」他愉快地低头,找寻想闪避的红唇。
段玉聿是一头绑不住的狼,他在荒野中寻找母狼,虽然弱小了些,但他的强大足以令她变强。
「你……你不许再……碰我,这是不对的。」她连忙捂住嘴,可捂不住先前被用力一吮所残留的剌痛。
「你不想当我的女人?」他伸指抚向她微肿的唇瓣。
「……对。」她小声说着,抬着眼往上瞧。
「小若儿,你还没觉悟呀!」可怜的小东西。
「什么意思?」她忽生不安。
段玉聿将嘴附在她的耳旁,一字一字的说道:「你、没、有、拒、绝、的、余、地。」
「段玉聿——」欺人太甚。
嗯!不错,声音宏亮嗓门大,人果然要激才会奋起。「你的酒不酿了吗?再不动手真要酸了。」
「你……」等等,他是刻意激怒她,好让她忘记先前的悲伤吗?他这么做……
正想怒的夏和若看到他嘴边似有若无的笑意,又瞧了瞧放在大筐上散热的饭,灵光一闪,她看见了他放下身分的用心,以及那丝柔情。
霍地,鼻头一酸,眼眶中有着讨厌的圆珠子滚动。
「怎么又哭了?哭多了不值钱。」那眼泪戳着他的心窝,让他不舍又愤怒,女人的身子里面为何会有这么多眼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