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脸色稍微好一点。「这一身衣服是你换的?」
夏和若脸一红,连忙摇头,「是魏老头,我还没嫁人呢,怎么可以做这种事,我也是要脸的。」
她哪敢说自己除了换衣服以外什么都做了,包括清洗他伤口周遭的血渍,以酒擦身降温,换他身下染污的被子。
粗手粗脚的魏老头只会酿酒,啥事都不理,煮的膳食像狗食一样,饭还夹杂生的,亏他没饿死自己,还能健壮的活到今日。
夏和若刚死那一年曾特意去看他过得好不好,她担心自己一死,魏老头会被想财想疯了的嫂嫂们挤对,但他过得还不错,用他为她酿酒赚得的银子盘下一间小酒馆,自酿自售,还收了名对酿酒感兴的义子。
「魏老头是谁?」以为是个老头碰了他矜贵的身子,不喜他人靠近的段玉聿面色微阴。
一听到魏老头,夏和若喜孜孜的提起她的丰功伟业,「他是这座酒坊的前主人,我刚买下酒坊,以后他酿的酒都是我的。」
「你想酿酒?」他若有所思。
她点头,又摇头。「我不能常常出城,只能给他酒方子看他能不能酿出品,我最多一、两个月来看他醸得如何,是否如我想的一样,毕竟我家里的人必然不会允许我抛头露面。」
她透露出很想酿酒的样子,略微怅然,碍于身为女子的缘故,即使她有心走这一条路,却也是困难重重,除非她把酿酒师全换成女的,否则一人一口唾沫星子就能吐得她体无完肤。
这年头最不缺的就是闲言闲语,穷人蔑、富人憎,一张嘴就能毁人一生,女子的名节薄如纸。
「你不怕他把你的酒方子偷了,转手卖人或毁约私占?」他问着最有可能生的事,人性是禁不起考验的。
夏和若一听,先是苦恼地皱眉,而后又展颜一笑,明丽的面庞宛如春花一绽,令人心口一荡。「这也是没办法的事,疑人不用,用人不疑,我也想自己酿酒,可情况不允许,只好冒点风险指望别人。」
先签好不外流的契约,剩下的一切随缘吧!反正她脑子里不只一种醸酒法,此人不值得信任就再换一个,最多她心别太大,酿些果子酒就好,一到入秋便到庄子上住个十天半个月,总能酿出足以卖上大半年的果酒。
只要她不大量出售,只赚赚小钱,大嫂、二嫂她们再眼红也不好夺她的脂粉钱吧!她酿酒只是消遗而非赚钱。
闻言,他失笑。「你真看得开,就没想过嫁个人,好光明正大的开酒铺子,做你想做的事?」
段玉聿黑瞳幽亮,似在说「大好的人选就在眼前,眼睛没瞎的人都瞧得见,你还在犹豫什么」。
一提起嫁人,夏和若脸上的笑意就淡了,一抹涩意浮上眼底。「你以为我不想嫁人吗?可良人难寻,瞧我被连退三次婚,可见有多难嫁,我都快死心了,不做多想。」
「你被退婚三次?」他愕然。
「一言难尽。」她话里十分无奈,也有一股已将一切抛出去的豁达,若是今生无缘,何必强求,苦了自己。
「我如何?不妨考虑一下。」他自荐。
「你什么……」她一下子懵了,脑子转不过来,没往那方面想,不想所嫁非人是她目前最苦恼的事。
「跟了我就没人敢管你酿酒的事。」他直接把话挑明了,对她,他有几分中意,想收做自己的人。
「跟了你……」夏和若蓦地睁大眼,听懂他话中之意,蹬蹬蹬地退了好远,身子贴着背后的墙。
看到她出乎意料的举动,以及满脸的惊恐,高高在上的段玉聿不悦的沉下脸。「给我回答。」
「我……我……我配不上你……」她唇雏颤抖,粉嫩的颊色白得透绿,惶恐而不知所措。
「这句话该由我来说,我看上的,没人敢说不。」配不配得上由他决定,谁敢做他的主?
夏和若抖呀抖地,忽地一咬唇,双膝落地,「请王爷高抬贵手,民女不敢高攀。」
他一笑,那笑容却冷到让人打哆嗦。「看来你知道我是谁。」
她的反应倒是迟钝,隔了这么久才想起他是何许人也。
「可你也应该清楚,本王想要的人从来没有要不到的,只有顺从和绝对顺从,你是逃不掉的……」
第11章贪得无厥的嫂嫂(1)
「大嫂,你怎么还坐得住?」刘氏一边说话,一边眼神飘呀飘的,有点漫不经心。
何氏知晓她想说什么,表面平静,风雨不兴。「为什么坐不住?我是长子长媳,这府里以后是交给我打理,我要是像你一样毛毛躁躁地还做什么事?你呀!心急。」
刘氏一啐,眼珠子骨碌碌一转。「你就不怕将来拿到的是个空壳子,全让婆婆拿去贴补给外人?」
嫁出去的女儿是泼出去的水,在刘氏自私的想法里,待字闺中的小姑已是外人,迟早要捧别人家的饭碗,凭什么还像家贼一般,尚未嫁人就先搬空娘家的米缸,不给他们一口吃的。
何氏眼皮子一颤,抖落不少心思。「二弟妹想多了,长子继承大半家业,好歹有个酒楼在,穷不到哪去。」
刘氏捂嘴轻笑。「大嫂你真是心宽呀!一个年入几千两的酒楼就满足了,别忘了咱们那公爹的风流性子,要是哪天又弄了几个外室,我一点也不意外,怕就怕泼辣的婆婆来不及阻止,蹦出个外室子,禁不起人多呀!你一百两,我五十两的给,家产都给分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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