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自己不是看破红尘的扁舟客、不是得大道的菩提僧。
她只想从这种错误的‘天文导航’里,寻些曾经爱人的影子。
她太想曾经的她们了……
于是,秦妍远远追逐,却从不靠近。
她在第一年的盛夏时节,就将云鱼送自己的水晶球,埋在了望尘山上的大树根下。
……
秦妍从不缺席景喜每一次演奏会,不论是在国内还是国外。
她不会买第一排座位,与爱人近距离接触,在茫茫人海中央,她都会给予那个人最热烈且真挚的掌声。
每当演出完毕,台上的景喜展露喜悦,秦妍瞧着那小小的人,总会止不住热泪盈眶。
阿喜终于长成独立自由的女性。
她富有气质、受人敬仰、不攀附、不依赖,在这个时代靠自己的勤奋和天赋,站稳脚跟。
这是千年前的夙愿,在这千年之后,得以实现。
演奏会结束,秦妍会往后台送去一束铃兰,便随众人散去。
无数份的铃兰里,她那一束,从不落款,没有任何只言片语,单单的一束清香纯白。
这份保持一定距离的爱恋,夹杂些许心酸和无奈。
然而,平衡永远不能打破,自己永远不能言爱。
有些人明明出现在你的世界,你被她铺天盖地的广告和电视时刻装点生活,你只能将爱埋藏心底。
秦妍从不一个又一个城市追逐任诗情。
美丽的女子,应该骄纵鲜亮,任诗情永远是阿芙罗狄蒂怀里的红玫瑰,承四海寄爱,受红尘垂怜。
有一次,秦妍生病,离家不远处有社区医院,可她故意绕很远的路,前往省人医,费了好大波折,一次挂两个号。
其中一个,是慕容安然的科室。
心跳过快,成了合理理由。
当微凉的听诊器贴上胸脯瞬间,鲲鱼脊生冷的风雪、和风雪里汗涔涔的疯狂缠|绵,以铺天盖地之势,让身体溃不成军。
琉璃屋,那个被滚烫呼吸氤氲结雾的透明爱巢,成了心脏颤栗不止的顽固病灶。
秦妍躺在床上,仪器绑在相关部位,避无可避的、被慕容安然看个精|光。
羞耻,巨大的羞耻。
脸和脖子不争气,瞬时红遍。
慕容安然本着医者心,或是见怪不怪,目光并不在高耸白嫩处逗留。
她拉上了帘子,静静守在帘外。
一通检验,秦妍几乎是落荒而逃。
她克制不止身体的叛变,目光的反水,一切机能以一种拼了命的方式,拉扯灵魂和肉|体。
不能再待下去了,也不能再见面了!
她顶着满脸泪水,冲出了医院,冲进了大雨。
刺骨的寒,侵肌的冷,浇灭一切幻想和贪|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