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妍只能胡扯一下,“宫中最近可有事?”
这话一落,有人抢着回答,天生带有蛊惑音调……秦妍敢确定嬉笑放肆的女子定是任诗情。
放肆这个词很是无理。但偏偏有些人,天生有着放肆的资本,任诗情独属这一类。
呼之欲出的双峰,比雪还要明亮,比雪还要丰饶,一张美艳无双的脸,凤眸多翘上半寸,是明晃晃的骚浪,若少翘上半寸,则是软若无骨的冷魅,眉眼卡在中央,时时刻刻暗撩浅拨。
唇色唇形相当饱满好看,天然水润嫣红,微膨弹软,嘴巴吧啦吧啦道豆的动作,吸人眼眸。
简单地说,任诗情美艳无敌,合着唇纹也性感无匹。
照着正牌女帝品行,很难对此妖精似的尤物不动真心,即便秦妍次见任诗情,也不由被这巅峰美貌所吸引。
说到尽兴处,一堆妃嫔叽叽喳喳,阿喜更是手舞足蹈,“陛下,正值金秋,想必京郊行宫景色醉人,该是出宫围猎一番。”
任诗情冷笑一声,而后媚态化蛇,勾勾看着女帝,骚气道:“不错,臣妾想吃鹿肉想的胸痛,陛下又不来揉,着实难过。”
秦妍赫然脸红,这任妃果真大胆,荤话说得直白,一点不带拐弯。
她想,想要从三千美妃中挑出所谓的最爱,不在一起是,没法觉察。
然而在宫内,每日奏折足有一人高,秦妍不想露出蛛丝马迹,只能勤勤恳恳,认真批阅,因真正女帝虽好美色,但对待政务,一直兢兢业业,不曾懈怠一日。
郊游是个不错选择,没有繁文缛节,大可试探众人。
心意已决,秦妍不好一拍定案,从侍女香影那得知,后宫琐事,“自己”先会询问宸妃,于是道:“封烟,你意下如何?”
封烟的目光一直在女帝身上,她微笑道:“算来也到了秋猎,今年枫叶红的烈,是该热闹一番。”
“那好,朕让内侍准备,随行之人,由你定夺。”秦妍道。
封烟点了点头,心里已做好盘算,四妃不可少,六位贵嫔也需带着,最近宫中没有进人,就携上从前得宠过的美人。如此算来,二十几号人,也能热热闹闹。
于情于理,慕容安然要跟着,一面是安全起见,一面……
还是因她早与女帝合为一体,虽没名分,但位置显赫,少有人及她。
只是想到一人,宸妃垂眸莞尔。梁国进贡的绝代佳人-云鱼,心性未摸透,不敢贸然,但照着对女帝了解,对方花了无数心血换来的美人,绝无可能摆在一边,不闻不问。
犹豫半晌,封烟还是决定将云鱼带上,借着游玩,让她与女帝亲近,不说能减轻内心凄苦,至少能让那绝色女子少点敌意。
封烟对自己的青梅有一定把握,对待任何喜欢的人,皆是一颗真心,从无敷衍,这也是能换来众人青睐的关键。但这里要除去一人,文妃--徐溪丛。
唯有她,是被男人抛弃,心灰意冷进的宫,为人不冷不热,女帝却将其一直放心上,吃穿用度皆是顶好,承欢第二天,便下旨封了文妃,这样的殊荣,仅此一人。
事情算是定下,阿喜不免自告奋勇起来,只是一开口,就与任诗情吵了起来。
“今年鹿肉,还是臣妾来烤,保证不出差错。”
“拉倒吧,”任诗情眉眼一挑,冷笑道:“你去年烤糊了不知道吗?害我没吃到心头肉,胸口疼了整整一个月,也害得陛下陪了一个月,耽误了不少事。”
“呸!”阿喜有点炸毛,立刻冲着对面人白眼,“得了便宜还卖乖,我看你吃心头肉是假、胸口疼也是假,想陛下陪你倒是真!独霸了一个月,还有脸说。”
任诗情黛眉倒立,掐着曼妙的腰身开始反驳:“你这是诬陷,太医可是查看过的,说臣妾心有顽疾,不能动怒,好生顺着,方保年岁……”
“太医?”阿喜歪着个小脸,毫不客气地揭穿,“哪个太医敢冒扒舌的危险,说姐姐您是个活蹦乱跳的大活人?”
“嘿!你个臭乞丐,栽赃陷害,无所不能!”
“我是乞丐不假,可某人还是从青楼里出来的呢~”
“呜呜~陛下,你要给臣妾做主,她羞辱臣妾……咳咳咳,如此说,就是想气死臣妾,好独霸陛下一人。”
“你能被气死,当真笑掉大牙,若真能气死,我阿喜,头七定给你烧纸!”
“陛下……你听听这毒妇之言!她在咒臣妾死!”
秦妍坐在高处忍着笑,由此可窥先前女帝并非活得惬意,也同寻常家翁,美妾吵闹不止,哄谁都不对。
眼看二人腿脚就踢到一块去,封烟缓缓掉过脸,她对这种事习以为常,但为耳朵根清净,淡淡来了句:“喜妃若是再提及任妃往事,从此没包子吃;
任妃若再胡言乱语,犯了心口疼的病,就在宫里躺着,秋猎时鹿儿心头肉,我会差人送去。”
一语,直击要害!
瞬时,二人安静如呆鸡。
众所周知,喜妃离不开两样东西,一样是女帝,一样是包子。
众所周知,任妃离了女帝就犯病,三日不见,便要一命呜呼~
喧杂的环境下,众妃不但美艳动人,而且性格迥异、生动活泼,不是教条一类的木头人,秦妍看着,觉得着实有。
但有一人,自始至终,不一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