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生们也没多想,帮助这么可爱的女孩子很容易,两个男生齐力就把高铁椅子推到了高窗边。
秦瑶爬上去时,男生们还在下面护着。
她忙道,“学长,谢谢你们,我自己能行。”
男生们见状,被场上的同学一叫,就离开了。
秦瑶扒住窗口,朝里望,心下感叹没有智能手机的灯,屋子里黑漆漆的啥都看不到。
“白鹤鸣,你是不是走了呀?没走的话,喘一声儿。”
黑暗中的少年不敢置信地转过身,看向身后墙顶上的小窗口处,正探出一个黑漆漆的小脑袋,声音响亮得震得耳膜像窜过一阵电。
头皮到脸,麻到手背。
那颗小脑袋偏了下,窗外操场上的灯光打亮一片面容,正是姑娘的童花头。
秦瑶看到屋里有东西在动,仔细分辨,终于确定那是一个蹲在地上的人形时,松了口气。
“白鹤鸣,你听我说啊。”
“对不起啊,我不应该背后打听你的私事儿,这是我做得不对,我跟你道歉啊。”
“我保证,没有以后了。”
“我真不是要笑话你什么。我跟郑洋和张利学长打听,是想知道谁在他们面前八卦的。我想找到这个人,让他付出代价!”
白鹤鸣:这丫头到底在想什么?!
秦瑶抓着窗上的铁栏杆,喘了口气,道,“我的确很想知道你的事儿,但我更希望你亲口告诉我,别人说的我都不会信。我们是同桌呢,我们胳膊肘不是往外拐的,我肯定帮你呀!”
白鹤鸣垂下眼。
在这个世界,人言可畏,没有人能帮得上忙,你不可能封住别的人嘴。
秦瑶不知道少年曲折晦暗的心情,继续说,“小白老师,我只是想,想你能开心点。”
她忽地叹了口气,“我知道,我们没关系,都是我死皮赖脸要跟你当同桌,想蹭点你的状元欧气,想占你便宜,提升学习能力。是我贪心,但我也是知道回报的。”
“俗话说得好,一日为师,终生为,呃师傅。”
“他们敢当我面儿说我师傅不是,我当然要怼回去啊!”
“不废话,他们骂你就是骂我,欺负你就是欺负我,我这脾气可忍不了,就算处分我也要讨公道的。”
“我姥爷说,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秦,我们老秦家不吃这个哑巴亏,必须怼回去。”
“你放心,有事儿我一人担,绝对不连累师傅你。”
“小白老师,你别生气啦!”
“师傅啊,出来吃口饭吧!”
“你不喜欢我做的三明治,我给你打鸡腿儿哦!”
“你等等,我现在就去。”
晚自习的宵夜,大多时候是没有鸡腿的,秦瑶也不怕,只要脸皮够厚,一切皆有可能。
她爬下高脚铁椅,去食堂了。
她一走,屋里的少年看着空掉的窗口,心头那股沸乱的气息似乎消了大半。
……对不起啊,我不应该背后打听你的私事儿,这是我做得不对,我跟你道歉啊。
……小白老师,我只是想,想你能开心点。
会有人这么傻吗?
铁门缝透出一道路灯的光,正好切亮了少年心口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