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警车呼啸而来,他还是跪在地上茫然的模样,怎么都想不到这样的事情竟然跟他白启然能扯上任何关系。
车子平缓地在花香馥郁的路上行驶,裴安城看了看车后镜,后座的男人抱着女人,唇抿成一条直线,任谁都能看出他此刻的愤怒,裴安城叹了口气,在心底哀悼白启然今后的命运。
"一格,嫂子应该没什么事吧?幸好我们早来一步,真没想到那个小子竟然嚣张到下药,真是缺德!不过话说回来,你说嫂子怎么会一个人跑到那里去喝酒,是不是这舞会实在是太闷了?"
裴安城看着贺一格暗黑的脸,及时住了口,这事态的展似乎看着有些复杂,具体复杂在哪里,他也说不上来。
曾记得贺一格说过,是对这段婚姻厌恶不满的;哪怕是今天在舞会上,那样的热吻,他都觉得有做戏的嫌疑;可现在这个男人的表情。。。
车子驶进博园,李煜急忙打开铁门,站在一旁的还有裴允儿。裴安城拧了拧眉,还真是把博园当家了,只是贺一格在a国也不会久住,以后难不成跟他回南山城不成?
人家都已经有家有室了,真看不出来他那个看起来善良得跟小白兔似的妹妹怎么忍心去做拆散别人家庭的事。。。
"殿下,夫人这是。。。"
裴安城朝着李煜使了个眼色,低声道:"没看到殿下心情不好吗?赶紧照料着,其他的,别多问。"
李煜躬了躬身,疾步跟在贺一格后面。裴安城看着目光尾随的裴允儿,懒声道:"你怎么样?是要继续住在博园还是跟我回去?"
裴允儿悠悠地收回目光,裴安城轻笑:"今天家里有新成员,你不该回去一趟吗?跟得那么紧,只会惹人厌而已。"
裴允儿咬了咬唇,眸中水光潋滟,声音有些颤抖:"我不过就是爱他而已。。。"
"是吗?"裴安城拧眉笑道,"裴允儿,你爱的是他的人,还是他身上顶着的光环?问问自己,如果贺一格没有身上那些光环,你还会义无反顾地爱他吗?"
"怎么不会?"裴允儿抽了抽鼻子,"裴安城,你把我当什么人了?你以为我就是这么爱慕虚荣的女人吗?我爱的,是贺一格,不管他是不是秦阿姨的儿子,我就是爱他!"
"好吧,爱他。。。"裴安城掏了掏耳朵,"希望你有你那位母亲那么幸运,能找到一个什么都愿意相信她的人,不过裴允儿。。。贺一格不是傻子,你找他做赌注,似乎冒险了点。"
大步走上二楼,怀里的女人眉头紧锁,难受地动了动唇,喉咙干燥得无法说出一个字来。
"李煜,叫人准备洗澡水!"
"是,殿下。"
还李煜躬着身退了出去,殿下虽说平时看起来也都是神情疏离,不过今天。。。他的眼神看起来像是要杀人,表情冷硬得厉害,也不知道究竟生了什么。
烦躁地扯开领结,丢到了一旁,贺一格的目光落到床上紧拧着眉的女人身上,她看起来很难受,该是难受的,喝了那么多酒,打了那么多人,还被下了药,她还真不把自己当女人!
手臂的位置,有着深深浅浅的淤青,放着舞会不参加,跑去酒吧这样的地方,不是讨打是什么?没打断手脚算是轻的,那叫活该,不是吗!
"殿下,洗澡水已经准备好了,还有什么吩咐?"
李煜在门口小心翼翼地问道,几秒后,听到冷硬的声音响起:"找几个女佣,给夫人洗澡换上睡衣。"
"是,殿下。"
李煜毕恭毕敬地退了出去,转身的余光,是贺一格走到床边,手轻轻地探过舒梓乔的脸。
"殿下,都准备好了,夫人可以洗澡了。"
贺一格轻轻地嗯了一声,抱起舒梓乔的身子,她难受地把头窝进了温热的怀中,垂眸看了一眼丝凌乱的女人,心头不知道涌动着什么,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如果他来迟一步,她不是被睡了就是被打了,那么一酒瓶子下去,不是毁容就是致残!没大脑的女人!
迈步走进了盥洗间,女佣们已经等在了一旁,贺一格把舒梓乔轻轻放下,走出几步有顿住脚步,黑着脸道:"洗的时候小心点,夫人身上可能有伤。"(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