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忽然加让裴安城整个人不稳地往后弹去,他瞠目结舌地看着码表上的数字,这男人,是疯了吧?这样的度,不是玩命是什么?他不过看趟热闹而已,这是赌上命的节奏啊!
裴安城咽了咽唾沫,看着旁边男人紧抿的唇,不敢吭声,明明那么理性的贺一格,他若是再吭声,怕是会刺激得他更不理性。
酒吧。
地面上一片狼藉,老板心疼地看着地上的破乱,却也不敢开口说什么。
一身长裙的女子,眉色清冷,嘴角甚至还噙着一丝笑意:"原来白少爷以多欺少还不够,这么一群大男人一起上对付我一个,说出去岂不是让人笑掉了大牙?"
"那又怎么样?"白启然冷哼了一声,"今天我白启然让你这个女人跑了,说出去更是让人笑掉大牙!我告诉你,你今天就算是插上翅膀也难飞!现在可不是喝杯酒那么简单了,酒都被你倒了,你就要换个方法去赔偿。"
"小小年纪,就学会了蛮不讲理。看来,你是下定决心不让我走出这个门了?"
"没错。"白启然扬了扬眉,"本来本少爷对你是没什么兴趣的,不过现在。。。本少爷要你把倒在我身上的酒,一点一点地给我舔干净。。。"
"是吗?你有这样的本领吗?"舒梓乔冷笑一声,"是男人的,就跟我单打独斗,自己躲在一边做缩头乌龟,算什么能耐!白少爷,别说我没提醒你,就你这样做老大,怎么会让手下服气?"
"你!"白启然脸上一阵怒红,舒梓乔只是轻轻淡淡地看着他。脑袋有些晕眩了,许是酒精的作用。她喝酒向来是这样,酒精过段时间才会生作用。这群人并不是练家子,但如果时间长了,还是双拳难敌四手,她占不了上风。对付一个,还会有些把握。
"好,本少爷就依你所言!"白启然脱下外套,动了动手腕,这个女人打了那么长时间,体力也该有些不支了。那杯酒,那个过肩摔,都算偷袭,如果真要打,他未必打不过她;更何况,在更早之前,有杯子酒里,他下了药。
脚步都开始有些不稳了,不是吗?他一度怀疑这药是不是有效,看来是慢了。
白启然对着旁边的一个男人使了个眼色,那人很快点点头,会过意来。如果是白启然占上风,那么便当观众;如果是女人占上风,那么,就帮忙或者偷袭。
人影有些晃动,舒梓乔强迫自己清醒,白启然身手果然不出她所料,够烂,几个回合下来,他摔了一脸的鼻青脸肿。
"妈的!"白启然被扶起身子,擦了擦嘴角的血,大喝道,"给我一起上,全部上!给我往死里打!"
周围人影猛地围拢,脑袋强烈地晕眩了一下,舒梓乔扶住桌面,才稳住身子。
"醉了?小妞,你酒量还不错,忘了告诉你,你的酒里,我早就加了料了!没想到起效那么晚!"白启然挥手示意手下退下,他眯了眯眼,大拇指猛擦了一下嘴角,"敢跟我白启然叫板,不管你是谁,都是活腻了!"
耳边一声巨响,是酒瓶猛敲的声音,对面的玻璃柱里,是白启然拿着半个酒瓶满脸戾气地朝着她走来,还有旁边还留着看热闹的惊呆了的众人,都已渐渐模糊。
"住手!"
一声厉喝,身子如风般地被卷入一个温暖的怀抱,有着熟悉的龙涎香的味道,是做梦了吗?醉了吧?这个时间,这个地点,跟这个人物,怎么都是无法对应的。。。
"给我全部上,一起上!"被扣住手腕的白启然大吼,周围的人正想妄动,又一个声音喝道:"谁敢!"
裴安城看着一片狼藉的酒吧,确实是比视频上更震撼,他双手环胸:"我说白启然,你是疯了吧?你知道你打的人是谁吗?就算你不认识这个女人,你总该认识秦臻公主的儿子,贺一格吧?虽说他平时不太回a国,不过作为副总理的儿子,认识这些自己人,不是你该做的功课吗?"
白启然的表情活像生吞了一个鸭蛋,裴安城又走近了几步:"好好的宴会不参加,偏偏要惹是生非。看到了吧?你那个酒瓶子幸好没有打下去,否则打伤了夫人,我看你这条小命是怎么都不够赔的!"
众人惊愕,裴安城拍拍白启然的脸,笑道:"好好回去想想该怎么跟殿下交代吧!平时作威作福惯了,这就是报应!"
"你给她下了什么药?"贺一格的声音冷得结冰,怀里的女子意识不清醒,身体却是渐渐热。
白启然的身体在抖,嘴唇也是,半天也没有说出一个字来,贺一格凌厉的目光望过来,冷声道:"说!"
"是迷药和情药。。。"白启然冷汗涔涔,"殿,殿下,我。。。我这里有,有解药。。。"
"还不快把解药拿来!"裴安城猛地在白启然头上拍了一下,"竟敢对殿下夫人下药,你太恶劣了你!"
"。。。"白启然张着嘴巴,汗水簌簌往下流,他想说什么求情的话,却一个字都写不出来,只愣愣地看着贺一格抱起怀中的女人,没有看他一眼直接大步走了过去,脑袋一片空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