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小小的四品官员之子,也敢光天化日之下行如此不轨之事。
况且。
红绫记得原主爹手下中枢四郎的几位公子,原主都有见过,并未搜寻到此人的消息笑容更甚。
“见不得人的私生子,也就只能干着如此作奸犯科的事了。遇见锦王府,算你倒霉。”
红绫不再打算与他周旋,起身挥手吩咐道:“直接押送至衙门,剩下的你们应该知道该怎么做。”
不单要将他送进去吃牢饭,他爹教子无方亦必须喝一壶。
侍从得令,当即将他提起。
那人一听到锦王府几个字,当场吓得双腿酸软,跪了下来。
“不,是小人有眼不识泰山,冲撞了夫人。”
锦王府的名号,娇美的女子。
男人根本不曾细想,就断定了眼前这个女人是锦王爷身边的女人。
红绫没有说话,任由侍从将他绑上马背。
男人见状顿时慌了。
脑子飞快地转了几转,大喊道:
“冤枉啊,在下并没有强抢民女。那女人是在下新纳的小妾,趁家仆不注意跑掉了。”
“在下只是派人将小妾抓回去,万万没有强抢民女的意思啊!”
彼时。
女子已经换好衣物,从绸缎庄走了出来。
听到男人还在肆意编排自己,扑通一声跪在红绫面前,哭喊着:“小姐,您要为民女做主啊。”
“民女名唤鹿儿,本是城外村庄的农女,平日里挖些草药到城里售卖。”
“是南裘昌这个狗贼见色起意,强行将美女抢入府中,美女的家人为了救民女也都被这狗贼……”
后面的话,鹿儿没能继续说下去。
她止不住抽泣起来,泪水很快打湿了衣襟。
红绫擦去她眼角的泪,看向南裘昌的眼神,多了一抹淡淡的杀意。
“不,夫人,她撒谎,这女人在撒谎!”
“明明就是她勾引我,收了我的银钱入了府便突然反悔,请夫人务必明鉴啊。”
男人急了,忙不迭给鹿儿泼脏水。
眼下情况很明了了。
红绫懒得再跟这家伙废话,懒洋洋的扔下一句——
“有什么冤情,等会到衙门再说吧,自有大人来定夺。”
红绫本要回宫的,路上遇到这种事不得不管。
既是要告到衙门,鹿儿是必不可少。
红绫让她与自己同坐一架马车,一群人风风火火赶到衙门。
衙门外。
鹿儿在侍从的示意下,鼓起勇气用力地鸣鼓。
按夏朝律令。
平民百姓是不能随意鸣鼓的。
要先请人写好诉状上交衙门,然后等待审理通告,在进行开庭审判。
百姓若是击鼓鸣冤属于越级上报,须得被衙役拉出去大打十大板,以示惩戒。
红绫急着回宫,哪有时间等正常流程,反正有锦王府的名头衙门不敢不受理。
红绫坐在马车中,如是想道。
击鼓的方法就是好。
不多时,衙门的大门便有人打开,高声呼喊。
“何人在外击鼓鸣冤,报上名来。”
鹿儿清清嗓子,正欲说话。
身后被擒的那个男人,却突然挣脱侍从的禁锢,抢先跪到了那人的面前。
“中枢侍郎之子南裘昌,状告这女人骗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