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裘昌恶狠狠地用手指着鹿儿,那狠厉的眼神,恨不得将其抽筋刮骨,吞之入腹。
!!!
鹿儿未料到对方竟恶人先告状,她不服气地开口,又被南裘昌大声地堵了回去。
“军师大人,就是我身后的这个贱蹄子。明明是她勾引我,求我纳她为妾好飞上枝头变凤凰。”
“结果这女人拿了银票却突然反悔,还诬陷本公子强抢她!”
不得不说。
南裘昌是懂推卸责任的。
强抢民女和召回一个逃跑的小妾,孰轻孰重不言而喻。
鹿儿哪里受得了这样的委屈,径自述说着那人犯下的滔天大罪。
“大人,他在撒谎,民女根本不是他的小妾,更没有勾引过他。”
“民女鹿儿状告礼部侍郎之子南裘昌于昨日戌时闯入民女家中强抢民女,且虐杀民女家人。”
她声声泣血,一字一句铿锵有力。
军师听罢两人的互相状告,右手扶着长长的胡须,对着身前的鹿儿,出声冷喝。
“方才,就是你在鸣鼓吧。你可知这鼓可不是你这样的身份可以击打的。”
“来人,把她给我拉下去大打二十个大板,再进行审讯。”
一位是中书侍郎家公子,一位是平民,真相已经不那么重要了。
军师选择了南裘昌。
红绫端坐在马车上身形未动,听着外面的动静,嘴角轻挑。
有意思,真有意思。
平常时候百姓击鼓只需打十大板,只因对面是官吏公子,便自作主张改为二十大板。
直接想要了击鼓人的性命。
鹿儿听到这话,脸色变得惨白惨白。
南裘昌适时站起来,指着瘫软在地的鹿儿不停嘲讽。
“哼,让你敢欺骗本公子,这就是下场。”
侍从一直在等红绫的指示。
见马车里的那人一直没有反应,怎么也忍不住了,掏出自己的锦王府令牌递到军师面前。
“锦王爷令在此,我看谁敢动她。”
王爷交代过了,定要平安将昭仪娘娘送回宫中。
昭仪娘娘的任何需求,都得满足。
侍从不是瞎的。
他们在怎么也看得出来,昭仪娘娘要为这个女人主持公道。
军师是个欺软怕硬的主。
锦王令牌一出,当即弯腰行礼,收回成命。
红绫掀开帘子,唤来其中一名侍从,低声说道:
“本宫乏了,切记这案子莫要让本宫等太久。”
“另外,等案子结束以后,告诉鹿儿拿着本宫给她的手帕去城东叶府,在里面寻个差事。”
鹿儿家人都没了,孑然一身。
今日以后,算是彻底得罪南家,她一个弱女子需要有人庇护。
叶家。
是红绫给她最好的安排。
侍从点头,“属下明白。”
很快,红绫就睡着了。
再次睁开眼,现自己回到了宫中,正躺在飞霜殿的床榻上。
身旁是撑着脸,偷看她的龙景承。
“皇上,妾身睡了多久?”
红绫伸手揉了揉眼睛,声音软绵绵的,带着一丝刚刚睡醒的慵懒。
不知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