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能操纵邪气,使其为己所用,甚至都不必动用灵脉。邪气无处不在,所以他也就全无限制。
想到这点儿,苏漾低低骂了一句:“邪物。”
他却只吻了吻她的唇角,“比这更难听的我也听过,听多了就不算什么了。”
药里有安神静心的功效,兼之司景行自背后环着她,虽不想承认,可她仍是会被他身上那股安神香一般的沉沉香气影响,没过多久就昏睡了过去。
司景行的手从她身后绕到身前,扣着她的手,十指交握。
他摩挲了一下她的手,在她耳边低声道:“下次再跑,我就捏碎你的指骨,跑出十里就捏碎一只。”
苏漾无意识地翻了个身,刚好正朝着他。
她睡颜向来安静,少了醒着时的锐利和张牙舞爪,显出几分难得的柔和脆弱。
司景行的手被她压在身下,他抽手回来,睡梦中的苏漾却皱了皱眉,自然而然将他刚抽出来的胳膊抱住,整个人往他怀里蹭了蹭,下意识找到她习惯的位子,才安分下来。
司景行垂眸看着她,倏而握住她手腕脉门,精纯灵力汇入她体内,顺着干涸的筋脉一遍遍冲刷过。
她身上的伤口愈合了一些,就连方才被他按裂的那道心口上方的伤也好了大半。
他的灵力在她体内游走了大半夜,直到她烧退下去,方汇入她灵府,同被封印住的她原本的灵力汇在一处。
第7o章
这之后过了半月,司景行几乎时时都在她身边,可她不咸不淡的,只做自己的事儿,权当看不见他。偏偏他也毫不在意,就算得不到回应也能自说自话。
这中间苏漾试着偷偷同云境传过几次信,信是送出去了,可不知为何迟迟没有回音。她本以为是司景行拦了下来,可试探了几回都没什么结果。转念一想,他在自己面前既然已经破罐子破摔,若真是他拦下的,比起藏着掖着,更可能会直接摔到她面前来。
不知道是哪个环节出了问题,她不免开始担心云境的处境。她不信司景行的话,自然也不会直接问他。可她逐渐意识到,继续这样下去,司景行永远也不会将她身上的封印解开。反正他耗得起,可她奉陪不了。
她是剑修,如今既没有剑也没有修为,根本是寸步难行。
可他怎么肯解开她灵府封印?就连上次她受了一身的伤,他也只是一碗碗药逼着她喝,还有什么能叫他解开她灵府封印的?
苏漾心神不宁地摩挲着案几上摆着的瓷瓶,突然想到了一个法子——神魂相交之时,两人的元婴也要相交,那必然是要将元婴从灵府封印中放出来的。
她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下,手上一重,瓷瓶从案角翻落,摔碎在地上。
司景行刚推开房门,便闻见房中好大一股酒气。
他皱了皱眉,可不过刚抬眼找寻房中那道熟悉的身影,便被突然自一旁冲过来的人影抱了个满怀。
怀中人只穿了件桃红薄衫,双臂圈着他脖颈,醉眼朦胧地望着他,声音也含糊着,“司景行,你回来啦。”
是有多久没见过她这样不设防的样子了?他都快忘了,从前她唤他的名字时,都是尾音上扬着,常是欢喜,即便偶尔生气,也鲜活得很。不像如今,话音里浸满了冰水,吐出口的字片刻便能结成冰刃。
司景行眸色晦暗,低头看向她,不一言。
怀中人显然对他的无动于衷有些气恼,微微咬了咬唇,猛地踮起脚来凑近他下巴,几乎要贴上去,“你怎么不说话?”
苏漾视线慢慢滑下来,盯着他的嘴唇。他落到自己身上的呼吸逐渐炙热,可身上还是有点凉,不知道嘴唇温度怎么样。这么想着,她腾出一只手去,按了按他的唇角,指尖横着轻轻扫过他的唇,来到另一边的唇角。
下一刻,她忽而将他往下拉了拉,吻了上去。
苏漾后颈被扣住,转身被按到门上,整个人被迫贴得他更近,没穿鞋袜的双足踩在了他的脚上,微微蜷了蜷。
她还依稀记得自己要做什么,迷迷糊糊着伸手去拽下了他的外袍,可她伸进里衣时,手腕便骤然被人攥住,拉到身后。
她眼前一晃,再回过神时人已经被安置在榻上。
司景行俯身将她放下,声线喑哑,“漾漾,你醉了。”
苏漾瞪了他一眼,勾住他里衣的衣襟将他往身前扯,眼神天真里却带着不自知的媚意,“我没醉。”
她勾着的人骤然站直了身,转身要往外走,“我去给你端碗醒酒汤来,你等一会儿。”
苏漾手里一空,不知怎么就心上一涩,赤着双足不管不顾从榻上跳下来,两步间扯住司景行的衣袖,“我也要去。”
看着他视线落到她的脚上,她缩了一下,正要开口辩解地上不凉,身子却一轻。
她被打横抱在他怀里,两脚也就随着他步子晃。苏漾打了个呵欠,也就一晃神的功夫,似是在司景行抱着她出门那刹,看见有道人影自那边儿的窗前闪了过去。
她愣了愣,定睛再看时,窗前花影摇晃,哪儿还有什么人影?再说,若是真有人,怎么可能在司景行眼皮子底下来去自如?
应该是自己看错了,将花影错认成人影。
苏漾收回视线来,顺带着仰头在司景行下颌啄了一下,就安分窝进他怀里。
司景行步子顿了一下,旋即恢复正常,抱着她进了膳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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