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6昱珩哪天要是着调了,才是稀奇。
那边叶卿卿将萤火虫拢到手中,兴高采烈喊苏漾过去看。
苏漾应了一声,白了6昱珩一眼,起身去叶卿卿那儿。
她掌心只萤火一点,勉强照破一点黑暗。
苏漾趁着这空儿,问她道:“你方才说我神魂上落过蛊,能看出来落的是什么蛊么?”
叶卿卿一时有些诧异,放掉了手中萤火虫,“你自己真不记得了?不该啊,没听说过噬魂蛊用过后还能记不得的。”
“噬魂蛊?狐族的噬魂蛊?”
叶卿卿挑了挑眉,“难不成不是你同神君用过?”
她话音刚落,苏漾眼前突然闪回了什么画面。
客栈,还有被她摔碎的茶盏。
门被骤然打开,什么人闯了进来,门在他身后轰然合上,落下禁制。
她识海一疼,似乎有什么要冲破桎梏,下一刻却有团白绒绒的小东西“喵”了一声,突然跳进她怀里。
回忆被骤然打断,她再回想时,便是什么也记不起了。
叶卿卿被白猫吓了一跳,拍了拍心口,“怎么神出鬼没的?”
他们三人都在这附近,愣是没人看见白猫是何时跟过来的。
苏漾看着怀里的嗷嗷若有所思,敷衍叶卿卿道:“兴许是用过,不过不是什么大事,我一向记性不好,记不清了。”
夜色已深,三人将余下的酒喝完,便各自回去。
苏漾回去前就醉得有些厉害,却还逞强不许6昱珩和叶卿卿扶着,自己走回了山洞。
回去后她在榻上一倒,迷迷糊糊翻身时还从榻上滑了下去,似是呓语了两句,不过马上就又没了动静。
山洞潮湿,她又素来怕冷,躺在榻下冰凉的地面上,不自觉就缩成一团。
白猫跟在她身边,轻轻推了推她的脸,见她没有动静,又拍了两下。
叶卿卿拿来的酒比云境平常喝的要烈得多,喝的时候不觉,喝完一见风就会倒。
床榻边放置着的夜明珠的柔和光芒将白猫的影子映得小小的一团,那团影子倏而隐去,又变大。
司景行叹了一声,俯身将苏漾从地上抱起,放回榻上,又替她将鞋靴褪下。
他在床榻边看了她半晌,又低身替她将被子拉上去——被子拉到她脖颈处时,他的手腕骤然被她握住。
床榻上那人睁开双眼,眼底一派清明,哪有半分醉到睡死过去的样子。
第57章
苏漾慢慢坐起身,神情讥诮,“神君可真是煞费苦心,就是不知是为了何事,宁肯自降身份,也要这样……”她顿了顿,似是在想用什么词来形容,接了一句:“死缠烂打?”
司景行垂眸看着她掐住自己手腕的那只手。她用了十成十的力道,将他手生生掰过去,面上虽是笑着的,却满身敌意和戒备。
他无端想起多年前在剑冢第一回见到她的时候。
那时她下意识抓着他手腕试他脉门,不自觉地关怀又小心翼翼,察觉不妥,便将他的手翻过来,把另只手里抓着的她仅剩的灵气珠一股脑塞到他手心,才收手回去。
他留在她身边三年,到头来竟还不如最初那一面。
他不该在她面前现身的,布了这样久的局马上就要收网,容不得差池——但这儿的地面太嶙峋,也太潮湿,夜里太凉。他若是不动,他怕她要这样躺上一夜。
苏漾紧紧盯着他,半分不敢松懈。司景行能短暂达到邀天期的修为,比她高上两个大境界,对上他,她实在是心里没底。
她怀疑嗷嗷不太对劲后,故意装成醉得不省人事,就是为了给它提供机会,看看它和它背后之人到底会不会有什么动作。
她没想过嗷嗷是司景行原型化身——司景行委实不像是能装作一只狸奴跟在她身边的样子。她以为它只是哪境少主赶在试炼前提前在她身边埋下的暗棋。
两人僵持半晌,苏漾先沉不住气,又问了一句:“神君有什么意图不妨直说,总好过这样不明不白地跟着。”
他抬眼望过来,淡然道:“剑冢情况复杂,我放心不下你,跟过来看看而已。”
苏漾笑了一声,“神君这话说得,自己会信么?”
他身上依旧有着若有似无的安神香的味道,两年不见,他似乎没什么变化。可她又不是两三年前,他说什么便信什么的时候。
他若真这样在意她,他们又为何会和离?
她被他抱上榻时,腰间佩剑自然而然解下放在一边,离她手边不远。她是剑修,同人正面对上时,手中没有剑心里便愈没底。
于是苏漾闲下来的那只手便不动声色地向配剑靠过去。她的指尖不过刚刚触到剑柄,司景行便抬手压在剑柄上,喟叹一般低声唤她:“漾漾。”
苏漾骤然出手,想在挡开他手的那一刹将剑□□,司景行看破她意图,屈指一推,长剑“当啷”一声掉落在地。
她眼疾手快伸手去捞,被司景行按回到榻上。
“你何必防我到这种地步?”
苏漾挣了一下,又被他重重按回去,她躺在榻上看着他莫名被激怒却又隐忍住的样子,不由得笑起来,“神君何必要问?一直抱在身边的灵宠是前夫化形,被骗了这么久,难道还不许人防一防了?”
她在“前夫”二字上咬了重音,司景行按着她肩膀的手上青筋暴出,面色彻底冷下去,“我若真要动手,你以为你拦得住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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