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漾从这儿搬走后,他便遣散了忘忧山众人。
虽说苏漾的意思是忘忧山留给他,云境依然供他自由出入之便,可他们已然和离,失了这层身份遮掩,他留在云境名不正言不顺,一两日还成,时间一久,免不得要被猜忌。
这时候出不得纰漏。
司景行停在山门前。
忘忧山里一片寂寂。
早些时候他在惊天境时,便是独自一人,兼之时常出入剑冢,身边连个活物都没有,也不觉得安静得过分。
同她在一起不过三年而已,也不过就是这三年,他每次回来时,即便是夤夜时分,山门里也会留着灯火,虽说算不上多么热闹,可总归有人气一些——苏漾不是耐得住黑和静的性子,有她在的地方,都得是一片灯火通明。
不过三年,他竟都快忘了她不在的时候他是如何待在惊天境的。
她不在忘忧山,连山门前那盏长明灯都灭了。
司景行抬手,山门高处悬着的那盏长明灯便落入他手中。灯体冰凉一片,里头燃着的火该是早便灭了。
这三年,她夜夜留灯等着,日日念着的,她口口声声喜欢的那个人,真的是他么?
好一个君子端方,霁月光风。
他演了司景行三年,处处拿捏,如何不清楚她心中的“司景行”到底是何模样?
他虽不屑作比,可他在她心中的样子,大概就是重圆梦中她那大师兄清洛的性子。
她自始至终喜欢的都是同一类人。
而他演了这么久的戏,竟真有些忘了自己原本是什么样的人。
他不过是在没有“清洛”时,她屈就的那个选择。
真正属于司景行的,唯有重圆梦中,她亲手绣的那只香囊。
即便那只香囊里被她藏了传音符,可至少它是真切属于他的。
司景行轻笑了一声,手上没怎么使力,那盏灯便化作齑粉,撒了满地。
当夜,破心境劫云入望辰宫迎劫台。
沧泽十八境当即便传遍了望辰宫少主苏漾同神君和离当夜悟透道心,一举步入破心境的事儿。
整个沧泽一时一片哗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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