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珣还未开口,便听里头道:“叫太子进来。”
于是直接抬步往里走,路过宁禛时步子一顿,淡淡看了他一眼。
宁禛被他目光里连掩饰都懒得掩饰了的寒意刺了一下,倒也没输阵,直直望了回去。
擦肩而过那刻,宁珣听见他低声挑衅:“还未恭喜皇兄,终于抱得美人归。”
作者有话说:
第85章
◎他去哪儿,她便在哪儿。◎
“皇兄这美人是抱得了,只是不知,能留多久?”
他出言相激,没成想宁珣恍若未闻,连一个眼神都没多余分给他,径直踏进了乾正殿。
宁珣擦过时离得太近,他被撞着往后退了两步。宫人将殿门掩上,恭谨侍立在侧。殿里没留人,连李德贤都候在外头。
宁禛振了振衣袖,笑叹了一声,看向李德贤:“罢了,我去给皇祖母请安。”
李德贤一礼:“二殿下放心,陛下过会儿若是问起,奴才再去请二殿下。”
衔池醒得早,这时候才不过将将申时。醒来觉宁珣不在身侧,她心口倏地一空,唤了一声“蝉衣”。
蝉衣打起帘子进来时,她已经踩上了鞋靴,“殿下呢?”
蝉衣两步走上前:“殿下被李公公请去宫里了,吩咐了不让打扰姑娘。”
那便是宫中有事儿。衔池松下一口气,坐到榻边,任蝉衣替自己整好衣裳。
蝉衣笑着打了一句:“姑娘真是,同殿下腻在一起久了,愈一刻也离不得。”
她语调同往日没什么不同,衔池却突然将手搭到了她肩上:“抬头。”
蝉衣下意识仰起头,对上衔池视线时,又觉于礼不合似地慌忙撇开。
她脸色隐隐白,衔池皱了下眉:“脸色怎么这么差,病了?”
“病了哪敢来姑娘跟前。”她犹豫了一下,还是实话实说:“就是吓了一跳。怀和公公早些时候杖毙了一个宫人,说是奉了殿下的意思,足足打了一百杖。”
虽不至于当着东宫上下的面儿行刑,但也没避着人,打到最后那宫婢还没断气,却已经成了一滩血泥——这详细的情形,就不必告诉姑娘了。
这时候应该刚刚收拾干净。
衔池眼皮一跳,“那宫人是犯了什么大事?”
无论是不是真心,宁珣平日里表现出来的样子还算温厚,这委实不像是他的手。若传出去,还不定要说成什么样儿。
蝉衣抬眼飞快看她一眼,心道既然殿下没吩咐不能说,那便是能说:“心术不正,要害姑娘。好在小厨房现得及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