衔池瞪她一眼。
这回真不是她主动要摔的——马背上摔下来,摔断腿的都有,她可不敢。
但话说回来,苦肉计对宁珣还真是屡试不爽。
自她摔伤后,宁珣对她肉眼可见地又纵容起来。渐渐她去书房也不再需要通传,什么时候想进便进了。
长乐公主还是常来,只是再不敢带她去骑马。
但宫里还是无聊,等她伤养得差不多了,长乐又隔三差五带着衔池去宫外逛。
逛了几回,衔池默默惹了两次事儿,借机摸清了明里暗里奉命保护她们的侍从都在哪儿,终于在五月二十那日,趁长乐兴致勃勃在挑胭脂,悄悄拐进了东市那间果子铺。
她时辰掐得刚好,青黛也在里面。衔池戴着帷帽,一面看着果子,一面走到青黛身边,手上似在挑选,低声唤她一声:“青黛。”
青黛这才认出她,还没来得有什么反应,又听自家小姐道:“有人在盯着我。”
青黛一凛,知道这时候不宜再话家常,直接迅道:“夫人一切都好,沈世子常派人来过问,下人便都仔细着。大小姐也常去她房里看她,夫人以为大小姐能有机会见小姐,写的一应书信全放在了大小姐那儿。”
池清萱?
衔池隐隐觉得不对,但又疑心是自己多想。
毕竟阿姊能替自己照看娘,是桩好事儿。
青黛在后院,能看到听到的也只这些东西,末了又想起什么:“对了,熙宁郡主下月初十的生辰宴,给大小姐下了邀帖。”
熙宁郡主为何会给池清萱下帖?她们认识?
衔池皱了皱眉,像是抓到了什么,但那东西太快,一闪即逝。
但她不能在这儿久留,不然长乐回头现她不见了,动静就大了。
衔池买了两盏糖水,好在回去时长乐还在乐此不疲地试胭脂,给她也挑了两盒,见她拿着糖水回来,兴高采烈地说自己正口渴——分毫没起疑。
回东宫的马车上,衔池试探着问她熙宁郡主生辰宴一事。
若是她也能去,亲眼看一看池清萱,也许就知道方才一闪而逝的是什么了。
“你想去?”长乐以为她是从皇兄那儿听见的,见她点了点头,当即睁大了眼:“为何想去?”
衔池心思飞转,熙宁郡主是太后的心头肉,那她的生辰宴,宁珣必然会去。
于是她只道:“想陪殿下一起。”
一副小女儿情态。
倒也不是说不通。
长乐寻思了一会儿,“不如你同皇兄好好说说,装成他的贴身宫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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