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制造了7月5日投毒案,却把你一无所知的恋人丢在了军部里的手里,”晏菀青替他说完了后半句,“非常负责又明智的选择了。”
听出她言下之意的“女巫”出了一声冷哼,“你这种乖学生又怎么能懂……”
“不,我懂哦。”
女孩第二次打断了他。
“王国宣传的向导形象柔弱又美好,为的就是让我们乖乖去当哨兵的附属和搭档。”
已经变成小浣熊的科迪亚克岛棕熊在舞台上滚了一圈,看上去温顺又可爱。
“如果我在成为总统之前,先成为了某个人的向导,那么此生就再也无法登上那个位置,最多也仅仅是成为别人的附属,被称作某位总统夫人而已。”
“什么?”这回换男人傻眼了,他怎么也想不到话题能歪到总统身上。
“所以,在我达成目标之前,我绝对不能被任何人所标记、绑定。”
她说这话的时候语调轻松,就连表情也是万分明朗,只是说出的内容未免惊世骇俗。
“与我的目标相比,婚姻、爱情都要后退半步。”
“啪!”
“话虽如此,”毫无征兆的,她抬起手狠狠的抽了男人一巴掌,然后抓着他的头拎了起来,“你竟然敢骗了姑娘的感情却自己跑了?”
“我今天就抽死你个王八蛋。”
第19章真实的目的。
晏菀青最后还是没有揍死“女巫”,不是她不想,而是精神世界再怎么胖揍这个渣男,现实也不过是他们两个互相对着了一会儿呆。
不,甚至连面对面都不存在。
等到她睁开眼睛,看到的就是躺了一地哀哀叫痛的小混混,而说好了保护她的房其琛房大爷正倚靠在被她踹开的门洞口,用饶有兴致的眼神看着像根木头一样杵在大门口的她,一点都没有上前帮忙的意思。
实际上,他也确实帮不上什么忙。
呵,哨兵都是没用的大猪蹄子。
在心里冷笑了一声,晏菀青抬手抹了一把脸,指着地上横七竖八的人问道:“这些人都是哪来的?”
“一个老熟人派来的,”房其琛漫不经心的回答,“怎么样,你和264号决出高下了吗?”
他这么一说就让晏菀青想起了自己差点就误判264号通缉犯性别的事情,不禁磨了磨牙,“你们是变态吗?管一个大老爷们叫女巫?”
“看样子是我们的菀青妹妹赢了,”青年恭贺的毫无灵魂,“现在我们能登场入室了吗?看在冰淇淋快要化掉的份上?”
“……化掉的话就半价吧。”
回答他的并不是气哼哼的女孩而是有气无力的男声,二者一起回头,就看到一个穿着肥□□衣的男人正站在门口不远处,此时房间里的已经没有极其扯淡的草原和瞪羚,只剩下奇怪的摆设和丢的到处都是瓶瓶罐罐,仔细看的话还会现几件扔在地上的衣物,充分展现了何为“单身男人的房间”。
也不知道是不是刚在精神图景被暴打了一顿的原因,264号看上去比精神体还要萎靡,又厚又圆的镜片几乎盖不住他浓重的黑眼圈,皮肤也是接近病态的苍白,一看就知道主人绝对不会出门晒太阳。
“为什么我叫个外卖也要遭遇这种事啊……”264号通缉犯挠了挠鸡窝一样的脑袋,“我又不是不给钱。”
“不好意思,我们来的店员小姐脾气有点暴躁,”房其琛双手抱胸,还顺便指了指地上的“尸体”们,“不过比起点餐上的小插曲,你更应该担忧的另有其事吧?”
看着被青年撂倒的偷袭者们,第264号通缉犯推了推黑框眼镜,沉默了半晌后叹了口气,同时右脚向后撤了一步。
这就是让他们进去了。
于是晏菀青跟在房其琛的后面进入了这座怪异的房子,而它苦命的主人则是捡起了被踢坏的门板,虚掩着放到了门口。
他弯下腰的时候露出了一截瘦弱的腰肢,根根分明的骨痕在苍白的皮肤上印了出来,那感觉就像是看着一块移动的肋排,有着说不出的诡异和难受。
然而,晏菀青在这一刻突然明悟了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她或许、可能、也许、大概会是整个屋子里皮肤最黑的那一个?
她偷偷瞅瞅了在拉紧窗帘的房间里依然白的光的房其琛和透出病态苍白的264号,顿时整个人都有点不好了。
“我一点都不黑,大男人长那么白干什么。”她在心底嘟嘟囔囔,还不忘拉开衣袖确认了一下自己白皙的手腕。
“东西呢?”
264号通缉犯将他们带到了疑似是厨房的地方,之所以说是疑似,是因为这里乱的实在看不出来最初有什么布置。
把乱七八糟的垃圾扫下去,房其琛将保温盒放到了圆桌上,而274号通缉犯则是在杂物堆里东翻西找,最后拿着盘子和刀叉回来,又从破旧的冰箱里顺手端出了一碗沙拉,他拉出椅子坐到桌前,直接打开保温盒将里面的冰淇淋倒进了沙拉里,专心致志的搅拌起来,一点也没有招呼客人的意思。
“……把冰淇淋当早饭不会胃痛吗?”晏菀青对他的饮食习惯不敢苟同。
“我需要高热量的食物来补充脑力,”就本意而言,264号通缉犯一点也不想回答这个对他拳脚相加的女人,然而精神较量的落败让他在“狼群”中地位下降,只能勉为其难的为她解惑,“我的实验需要消耗很多热量……非常非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