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子一群人终于找到了重点,“哎哟,果果你很了解嘛!”
郑思涵扬声,“我们果儿和班长青梅竹马,想不到吧?”
唐果反驳,“不,没有……”
还没说完,季峋已经敲了桌子,扭头扫了一眼大家,“收,兴奋什么,就你们八卦。”
大家小声嘀咕起来,讨论周末季峋和唐果一块儿看电影的事儿。
青梅竹马四个字,自带暧昧属性,唐果差点儿被憋死,戳了他一下,“大家都误会了。”她意思是问他怎么办。
季峋却点了点头,“嗯”了声,意思是我知道了。
真是……跟他沟通太费劲了。
之后一周唐果都在紧张地复习外带无数遍解释:“我跟班长也不是很熟,就小时候认识而已。”幼儿园的时候季峋就很过分,就喜欢欺负她,把她弄哭好多次,每回唐果见了他都要躲着走,吓得幼儿园老师都不敢把俩人放一块儿,玩耍做任务什么都把俩人分开,但季峋是那种你越不理他他越来劲的人……
偶尔唐果还强调一下,“季峋小时候就很霸道,很烦人。”
大家都一副“我懂,我懂,但我不说”的表情附和她,结果就是越描越黑。
尤其每天课间操时间季峋定时给她补课查缺补漏,大家信他俩不熟才有鬼了。
他们课间操有三十五分钟,操场最近在铺塑胶跑道,课间操就断了,每个班象征性地做做眼保健操,然后就拿这时间做题。
这段时间不能出教室,但是说话干别的都没人管。
季峋每天检查她错题本,然后趁这时间给她讲题,顺便抽查一下她的复习状况。
唐果也不知道怎么事情慢慢就变成这样了,在她还没有意识到自己被季峋支配的时候,季峋就已经把她安排得明明白白了,等她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是要考试了,她自己复习效率肯定低,有他忙她,她确实轻松很多,于是除了莫名其妙,更多是感激,也就没有拒绝的必要。
这次五校联考含金量很高,全是重点高中,大家都卯足了劲,老师们也不断强调,帮着梳理知识点。
考试那天,气氛相当浓烈,唐果有些紧张,早上早自习还在埋头背书,早饭回来大家收拾桌子贴座位号的时候,才好像突然都反应过来,哎,要考试了。
唐果收拾完东西,季峋还没回来,她背了会儿书,学委李星辰已经招呼大家贴考试座位号了,季峋还是没回来。
唐果犹豫了会儿,最后默默给他收拾桌面,一边想自己算是报答他了,一边在嘀咕,也不知道他回来会不会怪她乱动他东西。
沈靖初接了水回来,就看见唐果特别乖巧地给季峋收拾那一桌子扔得潦草的桌面,“哎”了声,“季狗可真会使唤人,你也就听他话。”
几个男生特别猥琐地笑起来,一脸“我们峋哥驭妻有术”的表情,气得郑思涵翻白眼,一把拽住唐果,“不给他收拾,让他自己弄去,狗男人不配。”
周子龙啧啧两声,“你有本事当着班长面说。”
郑思涵“呵”了声,梗着脖子,“当着他面怎么了……当着他面,我吃饱了撑的。”眼见季峋拎着牙杯进来,郑思涵默默松开了唐果,低声又嘀咕了句,“别弄,不给他弄,凭什么。”
唐果只是怕耽误事儿,结果弄得跟什么似的,让她收拾也不是,不收拾也不是……
季峋一进门就看见唐果坐在他凳子上,桌子东西收拾了大半,她正迷茫地僵持在那里,想解释又插不上嘴,一脸呆萌。
沈靖初靠在后座上数落他,“季峋你怎么这么不要脸,让人小姑娘给你收拾桌子。”
后排起哄,“峋哥过分了啊!”
季峋刚刚牙膏沫吃多了,嘴角一片麻,他拿手蹭了蹭,笑了,“关你屁事,闭嘴吧!”
唐果让了位儿,季峋豪放地把东西一股脑收进桌洞里,抽了张纸巾擦手,扭头跟唐果说:“搞得像我欺负你一样,下次我帮你收拾。”
唐果目睹他收拾东西全过程,连连摆手,“不,不用了,小事,我顺手给你整理一下,学委要贴座位号了。”再迟就耽误事了。
季峋才不听她的,一副说定了的样子,点点头,“下次我还你。”
唐果坐在考场的时候,还在想季峋这人是不是有沟通障碍症,怎么就听不懂话。
哎,真烦人。
第一场照例考语文,下午考数学,第二天上午考文综,下午考英语。
这次语文作文是材料题,好多人看不懂,想偏了,有人去问于公公,于公公不跟他们说,“考完就抓紧时间复习下一科,别想那么多。”
但是还是有人忍不住商量了一下,然后一片哀嚎,好多人都跑题了。
唐果听了两耳朵,也觉得完蛋,她好像……也跑题了。
数学是重头戏,文科生的数学大多偏弱,有一句非官方非科学名言,叫做得数学者得天下,季峋数学是强项,考完连赵媛媛都忍不住找他对了下答案,他可没有装矜持怕打击大家故意隐瞒不说的习惯,他不仅爽快地跟人对,甚至在两个人答案相悖的时候,非常自信地打击人:“你算错了,你用脚趾头算的吗?”
反正他是多次数学考满分或者接近满分的人,去年九校联考的时候,他数学单科成绩九校第一,九校唯一一个考满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