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大家又扬声说:“谢了,果果。”
大家都在笑,也不知道在笑什么。
唐果一边说不客气,一边在心里默默吐槽季峋,真的太烦人了。
远处连翘捅了同桌小四眼一下,说道:“小闷骚,跟着你峋哥学一学撩妹大法,无孔不入地渗透到她生活的方方面面,如果她没有抗拒,那么在所有人都以为你俩在一起的时候,你们就离真的在一起不远了。”
小四眼看了看远处季峋,低下头,继续看书,只闷声说了句,“背书吧!”
连翘是个话痨,偏偏跟个闷葫芦坐同桌,快憋死了,闻言哼了声,“小闷骚!”
后桌问连翘,“你怎么老叫人家闷骚啊!”
连翘咧嘴高深莫测地笑,“因为……他闷骚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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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自习第一节,大家都在背古诗文,于公公让把必背古诗文都顺一遍,下节课抽查。
明天上午第一节就是于公公的课,以于公公恨不得预备铃还没打就进教室的尿性,大家课前突击是肯定突击不了的,这会儿都在埋头苦背。
英语要语感,其实古文也要语感,有些人天生语感好,记得特别快,唐果是短期记忆,这会儿背,一会儿就忘了,郑思涵是完全没语感,经常断句都断不清楚,一篇岳阳楼记差点儿要了她的命,背了半天越背越混乱,在那里暴躁,“我要穿越到古代,我要把李白杜甫范仲淹这些人全绑架了,写一诗我毁一。”
周子龙毫不留情地打击她,“你放心,没有李白会有李红李绿李青,没有杜甫还有张甫赵甫周甫,全文朗读并背诵一篇都不会少的~”
郑思涵卷起语文书就是一棒子,“你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
周子龙不怕死地补充一句,“你背不会还怨人家写得多,简直是拉不出屎怪地球引力的典型代表。”
于是郑思涵又给了他两棒子,唐果扭头看了她们一眼,摇摇头,十分不理解周子龙为什么明明知道郑思涵暴躁,还要次次挑衅,受虐狂吗?
季峋一把给她拽了回来,“背你的书,瞎凑什么热闹,都背完了?词义解释也弄清楚了?会翻译了?”
唐果张了张嘴,最后却一句话也没说出来,词穷。
季峋说完就继续做题去了,是的,大家都在背书,只有他在做题,他就是那种语感非常好的,随便背一背就能通下来,熟悉两遍就能记住的那种变态。
好一会儿,季峋正专心做题,突然听见唐果嘀咕了一句,“你管我啊!”
季峋一顿,扭头看她,反应了一下才想起自己刚刚说过的话,单手扶额,忍不住笑,“你怎么不明天早上再跟我说呢!”
唐果这回终于接住话,一脸气愤,又一本正经的,“明天我就忘了。”
季峋盖住脸,肩膀剧烈耸动。
显然乐得不行。
唐果把脸转到墙那边去背书,丢给他一个背影,不看他,眼不见为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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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自习第三四节有老师,第四节一向班委坐镇,沈靖初揣了两本书去讲台坐着,叮嘱,“今天老杨在值班,都安分点儿。”
老杨是年级主任,抓纪律的。
学委李星辰趁机也说了句,“下周就考试了,大家好好复习。”李星辰是个乖乖男,说话也奶声奶气的,挂着学委的头衔,平时也不管事。偶尔给大家加油鼓气,挺可爱的男孩子,谁去问问题都很耐心解答。
连翘忽然跑着上了讲台,跟沈靖初商量占用大家三分钟,沈靖初点了点头,连翘拍手,“来来来,大家先看我三分钟啊!下个月省里有个艺体比赛,分为绘画组、乐器组、写作组、武术组、体育组……等等,具体我会到班群里,大家注意看一眼,对大家申请艺体学校也有帮助,有意愿的早点儿找我报名啊!”
说完指了指齐悠,“齐悠,写作组啊,我给你留一个名额。”
齐悠有些不好意思,拿手挡了下脸,隔绝大家的视线,轻轻点了点头。
后排有男生起哄,“哇哦,我们才女。”
又拍了拍沈靖初肩膀,“你,乐器组,报名,懂?”
沈靖初嫌弃地拨开她的手,“不,没劲,不报,懂?”
连翘龇牙咧嘴地抽了他后脑勺一巴掌,“欠抽!”
还有几个,都被点到名了,有些学习不太好,但是都身有所长,一到某些特殊时刻,大家第一时间都能想到他们。连翘点了几个名之后,下面开始举荐起来,“陈奕如啊,跆拳道黑带。”
这倒是很多人都不知道,有人遥遥抱拳,“我靠,失敬失敬!”
陈奕如一秒入戏,回以抱拳,“过奖,过奖。”
渐渐安静的时候,季峋突然抬了下头,“唐果会散打。”
唐果忙摇头摆手,“不不不,我好几年都没练习了。”因为爸爸的缘故学过几年,也就强身健体罢了。
郑思涵在后面戳她,“哇哦,果果,看不出来啊!”
一个小可爱,看起来柔柔弱弱,风一吹就能倒似的,竟然还学过散打。
大家起哄起来,这个是真意外。唐果推了季峋一下,怪他话多。报复似地揭他,“季峋书法拿过奖。”
说这个沈靖初都不信,“哈”了声,接腔,“他那狗爬字,还书法呢!”
唐果解释,“是毛字,从小练的,他不好好写季爷爷会骂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