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事都怕对比,在帝君的强压之下,白鸷头一次觉得,自己师父对自己真是太好了。
至少,师父会心疼自家徒弟,而不像帝君,他没有心。
“休息够了,那我们就继续。”
摩拉克斯稳重的音线出声,但在白鸷听来,就像是魔鬼索命一般可怕。
“帝君,我再缓缓,手臂还是不听使唤。”
“可是,刻宁说要你早点回去,她做了很多好吃的。”
“那我们还在等什么!”
果不其然,在刻宁手艺的诱惑下,白鸷猛地从地上窜起,生龙活虎的挥舞着手臂。
“帝君,我们赶快进行下一式的修炼吧。”
“可是。。。。。。你不是没力气了么?要不再歇歇。”
白鸷头摇的飞起,连忙拒绝帝君的提议,又怕他误会,多嘴提了一句:
“我这可不是嘴馋刻宁的手艺,只是觉得休息够了。”
摩拉克斯似笑非笑的瞅了一眼白鸷,也没多说什么,毕竟,小孩子都是要面子的,他再调侃下去,白鸷怕不是要急眼了。
“下面是挡,接下来我会作为你的对手,你只需要小心阻挡便可。”
“啊?等等,帝君,我觉得大可不必。”
还没等白鸷推辞,帝君便拎着手中长槊,力大势沉的向白鸷劈了下来。
白鸷见状,连忙在地上打了个滚,躲开了这要命的一式砸枪。
“咚!”
震耳欲聋的声音从白鸷不远处的坑洞里传来,巨大的龟裂痕迹衍射着,直到白鸷看不清的远处。
白鸷哆嗦着,用衣袖擦了擦头上忍不住直流的冷汗,难以想象,自己要是躲不开这一砸,会是什么下场。
“帝君,我可是你徒孙啊,要不要这么认真。”
但摩拉克斯不言,他可是记着,白鸷刚才不敬仙师的狠踹了自己几脚,而那几个涂鸦似的脚印,还明晃晃的待在摩拉克斯洁白衣衫的胸前。
“我说了,接下来我是你的敌人,难道你以后还要指望着敌人向你留手么,站起来,拿起枪。”
凭白鸷如今的少年心性,最是受不了激将法,他心头一狠,手臂轻挥,青雀便不计前嫌的回应了白鸷。
青雀在白鸷手中出阵阵轻吟,泄着自己被白鸷丢到地上的不满,但白鸷哪里顾得上青雀。
他的眼中,只有那个单手持枪,向着自己招手挑衅的敌人。
“帝君,得罪了。”
说完,白鸷左脚猛地踏地,借着与地面的反冲力,白鸷一个飞纵,便正面迎上了跃跃欲试的帝君。
大敌当前,白鸷也顾不上姿势的帅气与否,只是用手臂与腰腹夹着青雀枪身,身子在空中拧了半圈,朝着自己面前的帝君砸了下去。
以牙还牙!
摩拉克斯轻笑一声,身子一扭,便躲开了白鸷这来势汹汹的一记狠砸,还顺势想要踹了白鸷一脚,以还刚才的脚印。
但白鸷身负霜雪魔神,沧月,帕凡提三者的战斗记忆,又怎么会有这么鲁莽的时候,只见白鸷双手握着枪杆,顺势一滑,便躲过了帝君的黑脚。
一击不中,摩拉克斯也是愈加兴奋,他已经几个月没怎么动武,正是手痒的时候。
他欺身而上,在瞬息之间,还挽了一个枪花,枪尖散着让白鸷战栗的寒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