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呀!赵小娘子怎么带着狼匹往镇上跑?不应该往山上?”有人现不对劲,很快被自家婆娘教训。
“你蠢呀!山上路不好走,说不准有更多狼,当然是去镇里。”
虽说赵灵秋带走了一大批狼群,但是还有一些在村子里活动,吓得大伙儿大气都不敢出,觉也不敢睡,哪怕是男人都不敢出声,生怕被这狡猾的野狼盯上。
为了活下去,无论男女老少,连走路时都尽量控制自己的脚步声,众人就在这等安静到诡异的氛围里,精神持续紧绷着。
偏偏在这个时候,冯婶家的闺女突然便哭了起来,哭声嘹亮不止,在这安静漆黑的夜里显得尤为高亢。
这闺女不过才半岁多,啥也不懂,教训也不停,这可把众人吓坏了。
终于有人忍不住怒吼:“冯婶啊,赶紧把你闺女的嘴给捂上,外头这么多野狼,你别给我们添乱行吗?”
冯婶自知理亏,她连忙伸出粗糙的手掌,捂住了自家闺女哭的胀红的脸,结果适得其反,孩子哭得更大声了。
不远处的野狼果然被这声音吸引的跃跃欲试,一副准备攻击的模样,冯婶见状,捂得更紧了。
眼瞅着狼匹真要往冯婶家里去,大牛再也忍不住了,推开败家媳妇,拿着弩冲了出去,一鼓作气,解决了三只狼。
他站在村里大吼:“是汉子都别躲着!全村这么多男人让赵小娘子一个女子送死,你们还要不要脸?都出来!咱们跟着赵小娘子!别忘了,要是赵小娘子出个事,大伙儿都等着饿死!”
很快,十来个经常上山打猎的男人拿着弩冲出来,他们没有赵灵秋的功夫,不会走房顶,一路悄摸摸沿着狼匹的走过的路子寻找赵灵秋。
约莫距离镇上还有三里地的时候,大牛他们瞧见了赵灵秋的影子,
这处地势开阔,很方便野狼们灵活跳跃,不像之前在村子里,有屋舍的存在,野狼们避无可避。
但是这处对赵灵秋来说也不是没有优势,她在树上穿梭,手里手里举着火把,借着微弱的月光,瞧见自己白天滴血的地方就点燃。
狼匹闻着血腥味一路追她。
大牛他们帮不上忙,躲在暗处干着急,不过也更加佩服赵灵秋,居然跟群狼纠缠,还能全身而退。
赵灵秋也注意到他们,但眼下他们能保护好自己,不给她添麻烦就成。
大牛现赵灵秋时不时顺着路边点火,这样在平地上很容易被狼匹攻击,他一手拿着火把,一边找了个最高的树往上爬。
猪油抹在竹箭上,然后点燃,帮着赵灵秋点燃路边的狼血,让她只管往前。
赵灵秋回头,感激抱拳。
其他人有样学样,隔一段距离换个人爬上树,一路护送赵灵秋。
浓郁的血腥气息吸引着狼群,赵灵秋及时抽身,带着示意大牛他们在后面跟着,一路把火点到了府衙和县令住所。
趁着混乱,她射杀几只狼,拎起来丢进了县令家里,当然,巡按大人也没放过。
处理完,他们躲起来,没多久就听见传出惨叫声。
赵灵秋拍拍手冷笑:“回去了。”
路上,大牛他们不解为何要把狼群引到县令家,赵灵秋表示,县令原本就无意安排他们,只是为了做给巡按大人看。
只要巡按大人一走,他们就会被赶尽杀绝。
她也不是信口胡说,这是知事那边传来的消息,不过没有明说罢了。
众人后脖颈一凉。
“那寿村岂不是不能呆了?”
“不信的可以留下,信的自然要尽快离开。”赵灵秋趁乱带着人摸到府衙大牢。
等大牛他们反应过来,这才惊觉他们已经劫狱了。
“赵小娘子,这……”
赵灵秋砸了大牢的锁,放走了所有人犯人。
县令作恶多端,她估摸着这些人里面不少都是被冤枉的,县令会不会被狼匹咬死不知道,就算死不了,这些囚犯总有一个能宰了他。
何况,如果他们只是救走两个村民,县令很快就能猜到他们身上,放走所有人,这范围可不好查。
如果还想有留在村子的人,也不会引火烧身。
回去的路上,赵灵秋交代他们这事儿谁都不能说,要不然就是杀头的罪,有了上次土豆和中药材泄密的事情,男人们嘴很严,就怕自家婆娘说出去,回去之后啥也没睡,洗洗睡了。
第二日,天色微微露白,村民一夜没睡,却也没有补觉的心思,都在烧水煮饭,毕竟狼肉这个东西,就要趁新鲜的时候吃,万事都得先填饱肚子再说。
赵灵秋睡了个好觉,爬起来时已经是大中午了,季彦青正在灶头上不是很利索的煮着粥。
见她醒来,自己的饭却还没有做好,不免觉得有些难为情,“你去多睡会儿,昨晚上累坏了,待会我做好了再叫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