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他说两句。”程聿意见6矜淮同意，愈加得寸进尺，拿着手机走到卧室里，才接起了电话。
他怕6矜淮听见他说脏话。
“小6？”电话那边的虞清声音带着不解，“刚刚是€€€€”
“是我。”程聿意声音中没什么情绪地应了声，“有什么事吗？”
“……程聿意？”虞清的嗓音一下子凉了下来，“怎么是你？刚才也是你？你跟小6待在一起？”
程聿意啧了声：“忘了通知你了，小淮现在是我男朋友。你也不用再打他的电话了，有事直接找我就行。”
“因为就算你打他的电话，也是我接。”
虞清手中握着的玻璃杯忽然一松，摔在地上出咔嚓的声音，虞清却毫无察觉，眼神定定地看着手机，半晌后道：“什么时候的事？”
程聿意掰着指头数了下，现才不到一个小时，语气随意道：“要你管。”
“你想清楚了吗啊，程家需要继承人，程叔叔不会允许你喜欢男人的。”虞清声线尽量平淡道。
程聿意最讨厌别人在他面前提他爹，“我就算不喜欢人，他也不敢说什么。”
虞清笑出声，轻声嘲讽道：“他的确不敢对你说什么，但你猜他敢不敢对6矜淮做什么？”
“程聿意，你的喜欢真自私。”
程聿意指尖点了点手机，“你以为你比我更了解他吗？老子的事，他连根毛都不敢动。”
“好吧，你真是个疯子。”虞清故作轻松道：“那其他的事你考虑过吗？”
“他一看就是个1，你的性格又绝对不可居下位，应该也是个1。所以你们两个……柏拉图恋爱？”
程聿意虽然不知道什么是1，但他知道什么是柏拉图。
“你什么时候连私事都要打听了？”程聿意挑了下眉，“我们两个好得很，就不劳你担心了。”
“算了。不跟你说了，下次你也别打这个电话了。”程聿意顺快地挂了电话，顺便把这个号码拉入了黑名单，才出卧室把手机还给了6矜淮。
6矜淮接了过来，“骂完了？”
程聿意下意识接话：“骂完了。”
随后才忽然反应过来，程聿意顿时摇头，“我没骂人呢。”
“我还不知道你。”6矜淮捏捏他的脸，确定关系之后就没有什么好隐瞒的，毕竟6矜淮也憋得忍不住想笑了。
“说实话，你的演技好差。”6矜淮诚心道：“你每次悄摸嘀咕的时候，我其实都听得见。”
程聿意板起脸：“……”
“而且我又不是失忆了，前几次见面的时候，你可不是这么个性格。”6矜淮继续道。
程聿意：“……你什么时候现的？”
“这还需要现吗？”6矜淮疑惑道：“我又不傻。”
“你该干嘛就干嘛。”6矜见程聿意像是要自闭了，笑道：“反正你什么样我都喜欢。”
程聿意闷了片刻，“真的吗？我说话难听你也不讨厌我？”
6矜淮低头贴了下他的唇，“怎么会，嘴甜的。”
程聿意身边其实没有多少深交的朋友，楚柏说他说话难听不讨喜，他就信以为真了，还生怕在6矜淮面前暴露出这一面。
没想到6矜淮根本不介意。
程聿意眉眼间笑意渐浓，翘着腿坐在桌子边，“你知道1是什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