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可以后悔她的青春,我不可以,弟弟在我的身后,吓的大叫,妈妈!妈妈!
绝地求生的呼喊。
可妈妈将我们遗弃。
不知哪来的勇气,我手里的镰刀,快如风的挥出,划出一道弧线,收获了一串血滴。腥味扑面而来,我闭上了眼。
不忍卒读。
——热,红,暴力。
男孩子们齐声尖叫,等我睁眼,只看见他们的背影和空中飘浮的羽毛,在月光下四处的逃窜。
那猫头鹰身两处,小老虎般的头瞪着诡异的眼。死不瞑目。
村里没有人敢杀猫头鹰,抓来它最多也不过是贩卖给城里的动物园。它邪恶的叫声,让人们把它和死神连接。
弟弟坐在地上,呆呆地抱着肩。
我也一下软了,我没有想到我会杀了它。我也怕,镰刀落地,草筐不知道什么时候被踢翻,我抱着弟弟的肩膀,无声地哭泣,妈妈,妈妈&he11ip;&he11i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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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我的绿袖女郎孰能比
爱爱,爱爱,醒醒,你做噩梦了?
睁开了眼,在山口牧斋的怀里,车窗外行人匆匆,是大都市的街。
而我知道,无论身在何处,只要做关于童年的梦,必是这样一个片段,这样一个哭醒的经典。
爱爱,山口牧斋抚摸着我的头,继续说道,你刚才在梦中叫妈妈了,你想你妈妈了?
我坐直,推开了他的臂,冷冷地说,山口先生,我没有母亲。
母亲早埋葬在我记忆的坟。
对不起。他说道,我的话让你伤心。
没有什么,山口先生,我习惯了。
出租很快的到了弟弟和婉莹住的公寓,我谢了他,一个人向楼上走去,他却随在身后。
我不肯,我不希望弟弟或者婉莹看见这位老人。
山口先生,我一个人上楼,你不用送。
他怔怔看我,说,也好。
进了电梯,空无一人。
伸出了手指要按上的楼层,显示灯却自己亮了,似有人在按一般,冰凉感一下从脚下漫到头顶。电梯上升,我僵硬如冰。
手机铃响,救命恩人,现在有声音,有人的声音伴我最好。
爱爱,你听我说,不要怕,深呼吸。
是山口牧斋,这个细心男人。
她不会伤害你的。他继续说,爱爱,有的事,来了,躲不开,那么就直面好了。
是的。这是直面人生的最好的选择,况电梯是如此铜墙铁壁。
你不要想别的,听我给你唱歌。不等我答,他便唱了开来,苍老如酒的男声:
唉,我的爱,你心何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