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dquo;可能是为了那些珠宝。”
&1dquo;对!”云舒一拍手,仿佛豁然开朗,&1dquo;他困穷成那样,听童子讲说洞里有个珠光宝气的娘子,许是就动了心了,于是半夜来偷!可是洞里太冷,饰都冻在身上,他没办法,只得用火烤化了底座,连人一起扛走,准备回家慢慢把饰拿下来,结果半路上没想到就遇到皮南,因为什么事情厮打起来,不想就把人给砸死了。”
&1dquo;可到底是因为什么打起来,这得看皮南的身份来历,也不知天翔那边查得怎样。”他沉吟一下,又道。
话音刚落,外头一阵笑声传进来,&1dquo;我查出好些事呢!”
来人正是天翔,他打起帘子进来,大马金刀地坐下,道,&1dquo;你们谁还记得我们荒宅里的房间数目?”
青离知道他好卖关子的语言风格,便细想了想,答道:&1dquo;一楼是12间,我跟云舒数着的,三楼记得你也是说12间&he11ip;&he11ip;”
她突然停住了,因为想起云舒当时一句原话:二楼昨日你六间我五间,也都查过。
&1dquo;五加六&he11ip;&he11ip;二楼是11间房?”她迟疑地问。
天翔大笑起来:&1dquo;二楼也是12间,不过有一间外面是看不到的,要通过一个特别去处才能到。”
&1dquo;难道?是我们去&1squo;子不语’的地道?”云舒也一下站起来,表情惊愕。
&1dquo;不错,我们听那第三绝之处,原来正是城外的荒宅二楼的一间暗室!不知几百年前,就用地道相通了。”天翔斩钉截铁地答道。
&1dquo;原来如此,原来如此&he11ip;&he11ip;”青离念了几遍,突然想到:&1dquo;那当时抓我的手,是荒宅里监禁的女子的?!”
&1dquo;正是。”天翔道,&1dquo;比对了你那裙子上的血印与荒宅里最一个死者的手,颇为符合。”
&1dquo;也就是说,那天她还活着,听到上头有人说话,拼命踩着床扒着梁去掀天花板的青砖,想要呼救,可怜不能声,上头又是那个情状,一线生机,又被生生熄灭了。”云舒低头道,&1dquo;看来是第二天她便被杀了,怪我们没早些现啊。”
三人一同沉默了一会,为死者哀悼。
半晌,还是青离重开口:&1dquo;这样说来,皮南十有八九是十三具女尸案的凶犯了。”
说着,她把第二天皮南与她的对话给天翔云舒讲了一遍。
&1dquo;他怕你起疑,故意揭穿子不语的诡异之处,顺便将血手之事也说成三绝楼的安排,加以掩饰,果然阴险!”云舒抽口冷气道,&1dquo;然后他还要与你同行,多亏你没答应!”
青离不语,心下也有些后怕,她当时谈不上动心,但至少对皮南有些好感——他看上去实在太完美了,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如果带他一起走了,说不定一个不小心还真被算计了。
但她也笑起来,那时她还想过,女娲造人,何以对此人青眼有加,做的这样完美无缺,现在却知道上天的公平,既然给了神仙般的皮囊,便配了禽兽样的肚肠。
&1dquo;可说了半天,皮南此人到底是谁?”云舒问。
&1dquo;看这个。”天翔拿出两张地契,抖一抖,呈在二人面前。
&1dquo;三绝楼的老板?!”云舒仔细一看,惊道。
&1dquo;同时还是这荒宅的主人。”天翔道,&1dquo;在三绝楼,平日他不露面,因此甚少有人知道。另外他放出谣言,将这荒宅传得没人敢近,他却在里面幽会女子,待厌倦了,便就地杀死掩埋。虽然因为人都死了,没办法进一步查,但以现有的证据看,只有这样能解释得通。”
青离叹息,情迷中的女子,敢近常人所不敢近的鬼宅,却不想那里真有一只画皮恶鬼啊。
&1dquo;你们那边怎样?”天翔又道。
云舒这才想起来,天翔还不知道他和青离探得的情况,遂详细讲了出来。
双方的消息一碰,讨论一番,大概得出如下一个脉络:
这里面涉及到三个案子,都跟皮南有关,一个是十年前玉官的死,一个是长安城多名女子失踪,最后就是槐树下皮南的被杀。
关于第一个案子,早已结案,也没有什么证据。暂从的是当初的说法,玉官死于夜行劫匪,皮南作为她的相好,本欲与她私奔,那夜却不知为何没有去,或者去了现人已经死了,于是没有露面。
第二个案子根据天翔的查证,凶犯似乎只能是同时据有地道两端建筑的皮南,对荒宅和地道的搜查还在继续,如果能找到皮南所住的地方,大概可以得到确凿证据,即使找不到,青离也相信不会再有女子失踪了。
至于第三个案子,最为怪异,按照推理,可以说通的是牛大穷困,闻财起意——按李巡捕说的,他又不十分敬畏鬼神——半夜到冰洞里去偷玉官身上饰,因为冻住,连人一起搬下来,扛往家跑,结果在槐树下遇见皮南,为了灭口,顺手捡起什么木棒大石,将其砸死。
不过,这仅仅是推理,从证据上说,一块被撕坏的衣料和一个脚印能证明的只是他到过冰洞,并且抬了玉官出来这一项盗墓毁尸的罪名,如果找不到凶器,说人家杀人便完全是空口无凭,肯定不能服众。
于是天翔命本地官差加紧搜查,早日找到推论里还缺少的证据,以便结案。但青离很清楚地感觉,这分析中还有什么漏掉,或是不够合情理的地方,可她又说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