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dquo;您认为凶手是女牲?”
&1dquo;不,我不是这个意思。只不过此案中罪犯的形象在我的脑海里怎么也不能清楚地浮现出来。”十津川依然面对着窗户。
雨停了,要是再下就更好了。
他曾见过一具脸上和身上被刺十余处的年轻男子的尸体,表示出凶手对此人的仇恨。遇到这种案子。自己的脑海里会清楚地浮现出凶手的形象。而现在这个案子却不能如此,抓不住凶子的意向。自然凶手的形象也不能清楚地浮现出来。
突然,窗外的马路上一辆白色的救护车响着刺耳的笛声飞驰而过。
&1dquo;我总放心不下&1squo;隼鸟’号的事。”
&1dquo;您的是青木的证言吗?”
&1dquo;是的。因为他的话若是事实,那么,被害者就是蓝色列车上的女人。”
&1dquo;可是,警部,被害者是蓝色列车上的女人的可能性不是很小了吗?况且,青木的话也有不近情理的地方。”
&1dquo;当然,可我总是放心不下。”
如果青木所说的,自己被人从下行&1dquo;隼鸟”号上移到了&1dquo;富士”号上,是胡说八道的话,那么他为什么要讲这些无聊的话呢?对前来调查杀人案的警察讲这些离奇的谎言,对他有什么好处呢?反之,如果青木说的是事实,那么凶手干这件事的目的就不清楚了。是因为青木见过篮色列车上的女人,而使他吃吃苦头?为什么不把他杀死呢?
十津川想,无论如何必须再听听青木怎么讲。
第四章规定停车
(一)
翌日。青木上班后便请求总编宫下:&1dquo;请让我今晚再坐一次蓝色列车吧!”
宫下目光锐利地望着头上包着绷带的青木:&1dquo;写出报道来了吗?”
&1dquo;就是为写报道我才想必须再坐一次蓝色列车。”
&1dquo;你是说不这样就写不出报道来?”
&1dquo;是写不出好的报道。”
&1dquo;这什么意思?”
&1dquo;报道必须为读者所喜爱,要有味吧?”
&1dquo;这是理所当然的事,还要你问。”
&1dquo;如果是写一篇普普通通的体验记,我马上就可以写。但我说不定会卷进一件杀人的案件中的。”
&1dquo;是你头部被打伤的事?”
&1dquo;不是我的事,而是在多摩河现的那具被淹死的女人的事。她有可能就是我在蓝色列车上见过的那个女人。如真是如此,可以写出一篇很有的报道啊!不管怎么说,我在她被害之前同她说过话。”
&1dquo;但是,有证据证明她们是同一个人吗?”
&1dquo;我就是为了寻找证据才想再坐一次下行&1squo;隼鸟’号。”
&1dquo;再坐一次就能现证据吗?”
&1dquo;一定要找给您看看!找到证据后,我要抢在警察的前面进行调查。”
&1dquo;警察不相信你的话吗?”
&1dquo;根本不信,说是从物理学的角度上来说是不可能的。我想抢在那样的警察前头去干!”青木精神振奋,兴奋得脸色绯红。
宫下边笑边看着青木的表情:&1dquo;如果找不到证据,写不出有的报道,旅费可要自己拿啊!”
青木的眼睛一亮:&1dquo;那么,是让我去了?!”
宫下微微一笑:&1dquo;说不行,你也会随便请个假去吧?”
&1dquo;是的。”青木噗嗤笑了。
青木马上去神田车站买票。博得好评的单间卧铺当日票已售完,只得买了张二等卧铺票。他同三天前的三月二十七日一样,下午四点到了东京站。虽然没有买到单间卧铺,但在其他方面他想使自己的行动都能和那天一样。
&1dquo;隼鸟”号蓝色的车体与那天一样,以其优雅的姿态停靠在十三号站台上。仍然有些拿着照相机和录音机的少年在站台上任意地跑来跑去,有的面容和那天的相同,大概是常客。青木也加入到他们的行列中,把照相机对准站台上的&1dquo;隼鸟”号拍了照。之后,他到单间卧铺的一号车厢去看了看,这里当然不会有那天的那个女人。
四点四十五分,&1dquo;隼鸟”号正点缓缓地离开了东京站。
青木在一号车厢的通道上站了一会儿,眺望着窗外飞逝而过的景色。通道上还有两个年青人脸贴着窗户朝外看,其中一个端着8毫米摄影机,大概是准备碰到好景色就把镜头对准它。这使他想起了三月二十七日乘车时也有一位拿8毫米摄影机的年青人。
列车过静冈站之后,青木象那天一样走进了餐车,在上次那张桌子旁坐下,要了啤酒和&1dquo;关门”份饭。他清楚这是无关紧要的,但他还是尽可能地按那天那样行动。可是,坐在他面前的不再是那位穿粉红色连衣裙的年青女子,而是一对带孩子的年轻夫妇。吃完饭,也再没有看到那位穿藏青色双排扣西装的律师走进餐车来。
然而列车完全和那天一样,劈开夜幕正常地行驶着。嵘阜——二十二点零三分;京都——二十三点三十四分;大阪——零点零二分。&1dquo;隼鸟”号按照时刻表开车和停车。
列车到大阪站,那个&1dquo;三人帮”又来了,依旧戴着棒帽,拿着柯尼卡照相机。青木想下车向他们打个:&1dquo;加油干啊”的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