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dquo;刚才我们看到一对好像是婚夫妇,”龟井边走边问列车长,&1dquo;也有夫妇两人乘坐单间卧铺的喽?”
&1dquo;经常有这样的人。”
&1dquo;可是单间卧铺的房间里在夜间不是不能住两个人吗?”
&1dquo;原则上是这样。不过&he11ip;&he11ip;”列车长笑了,&1dquo;时常能听到房间里有男女的说话声。”
&1dquo;那时怎么办呢?”
&1dquo;告诉他们注意点,走过去就算了。”
&1dquo;诚然。”龟井微微一笑。
十津川和龟井让列车长打开二室的门走了进去。十津川环视屋内,心里想到,房间不大却是充分利用了。他问列车长:&1dquo;洗脸在什么地方?”
列车长打开窗边的桌子盖,下边是个洗脸盆。洗脸盆的上边有两个放出冷、热水的龙头。洗脸盆的大小,塞上塞子放满水足够洗脸用。
十津川扭动水龙头,水哗哗地流了出来。
&1dquo;是它!”他回头看看龟井。
&1dquo;什么?”
&1dquo;水!死者肺里的水!”
&1dquo;是在这儿按着她的头弄死的?”
&1dquo;多半是。如果是在运行中的列车上杀死的,凶手在什么地方将尸体运下车,那么杀人的时间就应该是两点到三点之间。”
&1dquo;生了什么案子,”列车长担心地问。
&1dquo;这里水是自来水吗?”十津川反问列车长。
&1dquo;在东京站上的水就是东京的自来水。”
&1dquo;还有,您听说过二十七日的下午下行&1squo;隼鸟’号和&1squo;富士’号在山阳干线上生过临时停车吗?”
&1dquo;没听说过。”
&1dquo;谢谢您的帮助。”十津川忙催龟井下了车,然后对他说,&1dquo;我去会见青木,你马上回搜查本部。”
&1dquo;把被害者肺里的水拿去做检验,和自来水进行比较?”
&1dquo;是的。托大学医院会给做的!”
(六)
医院的报告直到夜里很晚才送来,它证实被害者肺里的水与自来水水质相同,这虽然符合了十津川的预料,但仍不能直接成为打开本案之谜的钥匙。从时刻表上看被害者不可能是蓝色列车上的女人,但这个结论只能是暂时的,现在看还存在着她们是同一个人的可能性。这能说是案情有进展吗?
伊东和另一名刑警在监视高田律师事务所,尚无高田回来的报告,被害者来历不明,原山田印刷所职工高梨一彦的行踪也未搞清。
&1dquo;要咖啡吗?”龟井招呼道。
&1dquo;谢谢!”十津川揉了揉眼睛。
龟并给他沏上溶咖啡,又问:&1dquo;青木怎么说?”
&1dquo;很生气,脸色都变了。他坚持说,自己是被人用安眠药弄睡后,从&1squo;隼鸟’号上移到了&1squo;富士’号。”
&1dquo;真倔强的家伙!要砂糖吗?”
&1dquo;不,放牛奶就可以。”
十津川慢慢喝着咖啡驱赶睡意。室外响起浙浙雨声。这可是好久不见的雨了,从下午起天就阴沉沉的,但迟迟不见落雨点。现在,虽然关东地区下了雨,可久旱的东海地区恐怕还是没下雨。
十津川想象着雨中的凶手,是男的还是女的?是老的还是少的?虽然还搞不清楚,但他脑海里却隐隐约约地浮现出一个模糊的黑影,时而是一个,时而又变成两个。现在罪犯在干什么呢?有一点可以肯定,正在又惊又喜地看着报纸和电视关于本案的报道,而且对尚未能查明女人的身份而放心。但是,他大概也会感觉到,只要警察追究那个女人的身份,迟早会查明的。凶手在这场雨中是考虑着如何逃跑呢?还是泰然地过着往常的生活?
十津川走到窗旁,眺望窗外银光闪烁的雨,回想起曾经有过这样一个杀人犯。他是个二十岁出头的年轻男人,因一点小事同未婚妻生口角,盛怒之下将未婚妻打死,然后用车把尸运到附近山里埋了。事后,他独自一人在宿舍狭小的房间中,看着外面下个不停的雨,心里感到很厌烦就来自了。
十津川的眼睛盯着雨,问龟井:&1dquo;龟井君,你认为此案的凶手是个什么样的人?”
&1dquo;我想,是一个跟那个女人认识的年轻的男人。”
&1dquo;为什么这么想?”
&1dquo;手提包里的钱包没了,单这一件事看上去象是件盗窃案。但如果是流窜的盗窃犯,会把手提包都拿走的,而且奇怪的是,价格昂贯的手表还留在那里。没有强女干过的迹象,也没有强女干末遂的迹象。先,被害者是在另外的场所被溺死,运到多摩河的。流窜犯罪是决不会干这种麻烦事的。运走并扔掉尸体是罪犯为了掩盖犯罪现场,或是不想让它留在自己家附近的心理表现。所以我看这是一个跟死者认识的人干的。”
&1dquo;这点我赞同。为什么说凶手是男的呢?”
&1dquo;被害者很年轻,做为女性身高不算低。我认为,凶手多半是把她的头按在放满自来水的水坑或洗脸盆里弄死的,所以没有很大的力气是办不到的。”
&1dquo;所以说是一个年轻的男人?”
&1dquo;是的。”
&1dquo;不过,现在是家庭妇女为了美容和健康练习举重的时代,女人的力气也大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