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能睡得着的话。
但我才走出两步,就听见袁春天说:“袁涞,对不起。”
我有些诧异,他跟我说什么对不起呢?
我回头看他,现他头埋得很低,像是犯了天大错误的小学生。
我笑了:“没什么对不起的啊,这不正常吗?”
他又是半天没吭声,然后竟然抬手蹭起了眼泪。
这可把我吓着了。
我说什么了吗?
我骂他了?
没有啊!
挺大个小伙子,怎么还哭上了呢?
这一晚上搞得我头都大了,赶紧拿着纸巾过去哄儿子。
我往他手里塞纸巾:“哭什么呢?吓着了啊?没事儿,人家现在还没育完全的毛孩子都会打飞机,你这正常。”
我得哄啊,我得变着花样地哄啊,毕竟是自己家孩子。
我给他纸巾,他不要,手攥成个拳头,我都掰不开。
那眼泪珍珠似的噼噼啪啪往下掉,直接在他睡裤上晕湿了一小块儿。
还真是个泪美人,我都无了奈了。
他自己不擦,那就得我来。
我捏着他下巴强迫他抬头,然后给他擦眼泪:“跟爹说说,你哭什么呢?”
袁春天眼睛长得挺好看的,就是右边眉骨附近有个疤,也不知道他是怎么弄的。
他眼睛湿乎乎地看着我,瞳仁特别黑,看着特纯粹。
他说:“袁涞,对不起。”
“啧,都说了,这没什么可道歉的。”
他吸了吸鼻子,似乎是犹豫了一下,然后对我说:“因为我看见了你……的腰。”
……操。
第25章
25
我真的不应该低估袁春天,这是我的错。
人家是成年人,就算没人给他讲过什么叫欲望,人类的本能也已经教会了他做那种事儿。
本能教会他被诱惑,教会他纾解欲望。
这是一个人天生就会的。
我只是觉得头疼,怎么就偏偏是我呢?
事实上,我之前一直想不通这个问题,现在依旧想不通。
我始终觉得袁春天之所以对我这么执着,完全是因为“雏鸟情结”,或许在他不算太长但对于他来说似乎又已经很漫长的十几二十年来,我是第一个对他如此迁就的人,所以才会如此痴心于我。
在我看来,这不算是爱情。
然而,当他对我十分直接十分赤裸地表现出了情欲时,我没法再自欺欺人了。
这小子确实想跟我上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