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手抬高,你看那桌沿在哪儿呢!和它齐平!我要看见你再低一点就加一炷香!”
代文修手里拿着戒尺,左观棋扎着马步双手举着长枪,长枪与桌沿平齐,只要有一点歪斜的趋势,那戒尺直接就会敲到左观棋大臂上。
嘴唇上的伤口刚不流血,代文修吃饭粘上料汁都疼,明眼人一看就知道干了什么。
“我知道错了……”左观棋委屈道。
面前的香烧了半截,从来没有觉得这个姿势这样累过。
但是他不后悔……
“你下死口咬我啊?我都不能出去见人了,我才罚你一炷香,你亏吗!”
一想到今早妙若见到他的表情,代文修就气不打一处来。
原本今日还想上靖王府一趟,这样看来也不必去了,查证一事都交给左珏霜得了,反正都一样。
“不亏……”左观棋都要哭出来了。
亲的时候就是着急了点,谁曾想会这样,又不是故意的,结果还因为这事被关着罚,办葬礼的时候都没被这样罚过,左观棋心里不平衡。
左观棋被罚,代文修也关着自己看着他,他心里同样不爽,不爽就扰乱左观棋,让他犯错,然后用手里的戒尺打……
断断续续被罚了两日,代文修嘴唇结了痂。
原本要罚左观棋到嘴唇的伤愈合,但袁恩和袁泽的回归让代文修一下子忙了起来,也就放过了左观棋。
两人踏着夜色赶了回来,其中袁恩右肩受伤,刚到府里便晕了过去。
然而袁泽安然无恙,甚至比袁恩的精神要好很多。
“你说什么?”代文修的目光从手中拆了一半的书信上移出。
“三殿下与蛮人联手,从信上看,应该是蛮人帮他登基,作为交换每年给足他们过冬的食物衣物。”
袁泽递上的信件是从左璃手下手里拦截回来的。
那手下说来也蠢,这信件原本当日就要销毁,硬是被他留着等着到京城藏起来。
“左璃的手下会这么蠢?”
代文修换位思考了下,如果是他的话,这些东西就不会被旁人知晓,信件也定是自己亲自销毁的。
“奴才来的太急,那人还没有盘问。”
“他人呢?”
“就在外面。”
门外的人五花大绑,现在正不省人事的在地上躺着。
花若一盏茶泼过去,那人缓缓转醒,迷茫的望着四周,直到看见代文修后,才慌张起来。
“叫什么名字?”袁泽摘了绑在那人嘴上的布条,一脚踢了过去。
“……你们是?”那人上半身被绑着不能动,哆哆嗦嗦将自己蜷成一团。
“见到睿王妃还不跪下!”袁泽又是一脚上去,那人才慢慢顾涌着跪下。
“奴才小城叩见睿王妃。”
那人虽然哆哆嗦嗦,看着害怕的下一步要晕过去一般。
但或许是看多了华景和左观棋害怕的样子,代文修总觉得这人身上表现的害怕是给旁人看的,不像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