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观棋被自己侍卫灌了醒酒汤,如今正郁闷的坐在床上。
“孙隐,你说父皇找文修做什么?他不会用本王威胁文修吧。”
左观棋端过孙隐手里的醒酒汤一饮而尽,喝出结拜的豪爽,随后用袖子将嘴一抹,继续说。
“不过应该不会吧,父皇用本王威胁不到文修,他今日还看左璃来着,小时候和他一起玩儿的要是本王就好了……”
“王爷不必如此伤怀,在下看来王妃有情有义,是很在乎您的。”孙隐冷漠的安慰道。
“可他小时候也见过本王的,怎么就记得左璃不记得本王,而且本王和左璃站一起,他看左璃的最多。”
孙隐的安慰没有用,左观棋搂过自己的枕头,两手一使劲,将缝线扯断,从里面翻出一个保护极好的荷包。
那荷包上的刺绣精致,里面的东西碎成了沫,不知是什么东西。
“王妃毕竟只见过您一面,三殿下和他一起玩的时间长,不记得王爷也正常。”
孙隐还有些良心,眼见左观棋听的快要枯萎了,便适时又洒了洒水。
“但王妃还是同意嫁给您了,这么长时间,对您的感情一定有质的飞跃。
而且在下有派人跟随王妃,肯定能听到他们的谈话,您要是不信的话,可以等他们回来给您汇报谈论的内容。”
左观棋垂着脑袋摩挲着那个荷包,荷包早就没了原本的茶香。
但左观棋往枕头里放了大量的茶叶,没了香气的荷包因此重新被沾染上茶香,如同刚见到它时一样的味道。
枕中其实还有一物,那东西被红色的布袋包裹着,左观棋解开从里面拿出一截被红绳缠好的墨。
墨有长有短,只在头部对齐绑紧,是左观棋从各种犄角旮旯偷偷收集起来的代文修头。
他找不到理由让代文修剪下长,便只能用这个方式满足自己的念想。
“王爷,要不要给您换一个枕头,时间不早了,王妃可能该回来了。”
孙隐对这凄冷的场景不以为然,毫不留情打断左观棋的思念,一点感情也没有。
“你说呢?你看本王像是这会儿能把它缝回去的样子?!”左观棋没好气的说。
他将两样东西放在床脚遮挡的死角里,那被拆了的枕头也一并放了过去妥善保管,准备以后寻个时间给缝回去……
左观棋刚起身,外头便传来杂乱匆忙的脚步声,其中还伴随着一个急切的声音。
“你们别都在我这儿,王爷呢?”
“王爷歇息下了。”
这是代文修和妙若的声音,孙隐急忙翻窗跳出去,可出去后才现枕头没有准备。
“你又干嘛?”左观棋都上床了,见孙隐又想要跳回来,便压低嗓音训斥。
“枕头!”孙隐夸张的做了个口型。
左观棋都急懵了,经他提醒才现自己刚把枕头放床底!
但这会儿再去衣橱拿枕头已经来不及了……
代文修走到门口,对身边妙若低声询问:“我走了后,王爷有异样吗?”
“王爷闹得没了力气就睡去了,屋里没有动静。”妙若道。